朱令欠身的弧度更大了一些:“哪里的话。”
任务地点在东京。
京都过去,开车至少也要五六个小时,搭新干线的话倒是能将车程缩短一半……不过就像禅院思想根子里的腐朽那样,他们大多都并不喜欢和普通人一块搭公共交通。
如果不急,他们能开车就开车。
惠无意在车程上花费太多时间。
在确定东京也有禅院的人和车后,他便直截了当的要求送他去新干线站,他打算通过新干线过去再换车前往目的地。
如今,他就正从位置偏远的禅院大宅前往京都市区的车站。
朱令先生平稳的驾驶着小车,同时目不斜视、一心二用的给后排的惠介绍这次任务的情况:
“少主大人,这次的任务,是不走咒术界高层渠道、专门发布给我们禅院的私人委托,委托人是赤司家的现任家主赤司征臣。”
惠:“赤司家?那个三大财阀的赤司吗?”
朱令:“是的,日本经济层的三大财阀的家主大致都了解诅咒的存在,因此长年和咒术界有一定合作,而赤司家从上代开始就一直在和禅院合作,所以拥有单独联系我们的方式。”
惠:“你继续说吧。”
朱令:“是!这次委托内容,是帮忙祓除赤司家的女主人赤司诗织身上的诅咒……赤司诗织自三个月前在外昏迷倒地、经救治而苏醒后,身体就渐渐出现了衰弱迹象,而最近变得尤为严重,开始赤司家都以为是疾病,所以进行的都是系统性治疗,但是成效一直不大。”
惠:“医院诊断呢?”
朱令:“是器官多方面衰竭,原因不明。”
惠:“怎么确定是诅咒作祟的?”
朱令:“赤司家每年都会向咒术界采购一些自保的东西,虽然只能抵御一些三四级的小诅咒,但也聊胜于无,其中有一些用于警戒的护身符……如果遭遇诅咒袭击,就会留下焦黑的痕迹,好运的话能够及时求援。”
惠:“有这种东西,怎么还拖了三个月?”
朱令:“因为赤司诗织戴的护身符彻彻底底消失不见了,她不知道诅咒的存在,又因为平安苏醒,因此没太注意丢失物品的事,直到她状况越发严重、迟迟无法出院,她的丈夫才关注到莫名消失的护身符,并开始往诅咒作祟的方面猜测。”
朱令:“赤司家有长期雇佣的自由咒术师,虽然初次被带去诊断没发现异常,但赤司家主不放心,拜托他守了赤司纱织半个月,然后那位自由咒术师成功遇见并抵御了一次诅咒袭击。”
朱令:“但为此,那位咒术师也受了重伤,诅咒也没能成功祓除、逃走了。
根据对方提供的情报,那是准一级左右强度的诅咒,猜测是标记性狩猎的类型,上次诅咒袭击的时候是满月,按照赤司纱织的病情规律,也的确是每经过一次满月就衰弱一大截,因此大概率满月日就是诅咒行动的条件。”
朱令:“而如果是准一级强度的诅咒,护符消失的原因就很明显了——彻底烧毁了。
大概是赤司纱织被诅咒后,护符触碰到超出承受能力范围的存在,因而直接化作了灰烬,然而当时的赤司纱织在外面直接昏迷了过去,我猜测在救护车对其进行运输救治的时候,把她身上护符留下的灰烬给弄掉了,所以才会造成护身符丢失的假象。”
朱令:“按照赤司纱织的衰弱程度,如果这个月满月之前没能祓除诅咒,她很可能就会因此死亡。”
惠耐心听着,随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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