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抗住小家伙巴巴的眼神,少女不甚自在地将手中的雪团随意扔了出去。
啪。
竟正中白羽颈窝。
“掉衣服里了掉衣服里了!好冰!”倒霉催的胖青年顿时抖着衣襟嗷嗷直叫。
余嫣然和秦母齐齐拍掌欢呼,秦时笑着对阿浓眨了一下眼睛:“一击即中,真厉害。”
秦临也忍不住点了点小脑袋。
阿浓愣了愣,不知为何嘴角竟忍不住想要弯起。
“再来。”又抓了一把雪塞到她手中,秦时这一回没忍住在她细嫩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少女没有发现,只略带兴奋地将手中的雪团再次砸向了白羽。只是这一回白羽躲过了,反倒是一旁追着他闹的余嫣然不慎中了招。
阿浓一瞬错愕,刚想说什么,余嫣然已哈哈笑着从地上抓起一团雪朝她扔了过来:“我要报仇啦,季姑娘看招!”
秦时侧身替她挡开,又抓起一团雪塞到少女手里:“放心砸,我护着你。”
阿浓没说话,只下意识转过头,眼睛发亮,双颊微红地看了他一眼。
悬崖上迎雪而开的花也不及她半分美丽,秦时眸子发暗,几乎要忍不住俯身过去亲她嫣红的唇瓣。
一定很软很甜,他轻轻摩挲着自己触碰过她小手的指尖,目光幽暗地想。
***
那日雪仗之后,阿浓与秦家人及余嫣然白羽二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她开始安心养伤,不再如前几日那般满怀戒备,不敢安睡。
日子很快过去,转眼已是七天后。
经过这些天的将养,阿浓脚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虽还不能剧烈跑动,下地走路却是没什么问题了。
这日下午,阳光极好,天气也比前几日暖和了许多,余嫣然拉着阿浓出了门,说是要带她去看林子里赏梅。阿浓没有拒绝,在屋里闷了这么多日,她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随行的还有秦临,他对阿浓十分亲近,近来总粘着她,阿浓喜他乖巧可爱,对他也是越发地温和了。
白羽本也要跟着去的,只是秦时一早出门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他不敢叫情况特殊的秦母一个人待在家里,因此便留了下来。
“儿媳妇回来了你记得叫我知道吗?我给她做了手帕,一会儿要给她看的!”
“知道知道,绝不敢忘!现在大娘先回屋歇一会儿好不好?”
哄好了秦母,胖青年贼笑着抱着肚子往厨房摸去,准备找点肉吃,谁料刚走了两步,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翅膀扑闪声。
来信了。
白羽笑容微顿,片刻才转身朝那只信鸽走去。刚解下信筒取出里头的信纸,外头院门叫人推开,秦时回来了。
“喏,翠花来信了。”
秦时一愣,加大步子走过来接过了那信,只是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往阿浓所住的屋子看了一眼。
“人呢?”
“小黑妞和阿临带她出去玩了。”白羽说完才发现秦时的不对劲,“你这是……大过年的还有不长眼的敢惹你?”
“鹤州那边,连飞死了。”青年目光阴沉,气息冷冽,显然是心情极为不佳。
“什么?!”白羽这下也是笑不出来了,眉头猛地皱了起来,问道,“谁干的?”
“万宇山,那孙子带着咱们在鹤州所有的势力投靠了宋千和。”
一瞬诧异之后,白羽冷笑连连:“那小子平日里见着你双腿都要发抖,能有这样的胆子?这山下有些人的心是越来越大了。余村长那边知道了吗?他怎么说?连飞是他表侄子,这一回他应该不会再拦了吧?”
“嗯。”秦时淡淡点头,眸中杀意却不减,“我过两日会去一趟鹤州,你看顾好家里。”
白羽一愣:“你亲自去?这都快过年了……”
“连飞死得冤枉,何况宋千和……新仇旧恨,也该有个了断了。”秦时说完不再提此事,只展开手中的信飞快地看了起来。
知道他心中已有成算,白羽也不再说什么,只眼巴巴地看着那信,好奇地问道:“怎么样?信上都写什么了?季姑娘的未婚夫是谁啊?她真的三个月后就要出嫁吗?”
秦时没有说话,脸色阴沉不变,直至看到最后几行字,方才猛地眯起眼睛,目光幽深地弯了一下唇角:“不,她只会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