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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千言和万语，都抵不过一次真实的呼吸交接。桂茫然地睁着眼，再次以为这是幻觉或者梦境或者干脆就是他日常的脑内妄想小剧场。

&ldo;……那就这么说定了。&rdo;初叶轻声说。

&ldo;说……说定了？&rdo;桂机械重复。

她注视着他，眼里的光彩比少时更通透，也更坚强。

&ldo;桂，下一次，如果你还敢像十年前一样把我扔开，我就让你真的体会一次什么叫做被人ntr。&rdo;初叶顿了顿，眼睛一弯，&ldo;不过在那之前嘛，我就暂时改名叫&lso;桂初叶&rso;吧。&rdo;

等了半天，等来的还是青年满脸呆滞的神情。

&ldo;好吧，如果你已经有其他喜欢的人，当然就算了。&rdo;初叶低下头，&ldo;当我和你开了个玩笑，别放在心上。那么我们只谈公事就好……&rdo;

&ldo;阿初。&rdo;

初叶抬头。她小时候是圆圆一张脸，两颊婴儿肥相当可爱，现在却有个尖尖的小下巴，也不知道这些年一个人在京都怎么过来的。

&ldo;我……&rdo;桂深呼吸，&ldo;我居无定所。&rdo;

&ldo;嗯。&rdo;

&ldo;随时要和真选组斗智斗勇。&rdo;

&ldo;看到新闻了。&rdo;

&ldo;为了经费还需要去人妖俱乐部打工。&rdo;

&ldo;你穿女装也很好看。&rdo;

&ldo;常常遇到危险……&rdo;

&ldo;谁还不是吗？&rdo;

桂别开脸，低声说：&ldo;阿初，我一无所有。&rdo;

就像多年前那样，他依旧一无所有，给不了心爱的女人安定的生活，甚至连承诺都给不了。他所追求的理想，注定了他一辈子走在死亡边缘，和正常人的生活无缘。他是很早就做好孑然一生的准备的。

&ldo;不要妄自菲薄，假发同学。&rdo;初叶皱眉，&ldo;你明明还有美貌。&rdo;

桂：……

&ldo;谁规定女人就只能过所谓&lso;安稳的生活&rso;了？桂，后来我总是想，当你拒绝让我一起去战场的时候，我就该让宫本武藏大人狠狠挠你一顿。&rdo;初叶说得平静，眼里却隐有泪光，&ldo;现在你看到了，这是我自己选的道路，是我自己撑起来的生活。谁要你给什么东西了？谁在乎你是不是一无所有？&rdo;

&ldo;现在只需要回答，到底要跟我在一起，还是不？&rdo;

桂先生，快回答yes啊！

桂先生，是个男人就上啊！

不要怂，桂先生！

青年却站在原地，就像整个人都被黏在了地上似的。初叶慢慢变化了神情，再也忍不住地红了眼睛。她避过脸去，苦笑一声，说：&ldo;算了，那就……&rdo;

当我没提过。

&ldo;所以，阿初，原来你没有嫁人吗？&rdo;桂思考半天，终于恍然大悟。

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