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外伤,清醒之后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身体有些受损,需要好好调养一下。
星暖急忙向医生打听阮麟的情况。
这位矮矮胖胖的老医生听着她连比带划的,摇摇头,一口不怎么标准的英语,“nonono,你说的这个人伤的很严重,现在还在重症病房里。。。。。。”
重症病房。。。。。。
星暖没等他说完,哇一声就哭了,抽抽噎噎的。
老医生茫然,抬头去看看同样一脸茫然的琼斯太太,都不知道这个娃娃脸的东方小姑娘怎么说哭就哭了。
结果等到老医生把哭的抽抽搭搭的星暖带出去的时候,对面病房的门刚好开了。
阮麟头上包着一圈纱布,脸上有几处淤青,撑着一根拐杖,正站在门口一脸诧异地看着哭的眼泪汪汪的顾星暖。
“。。。。。。”
“。。。。。。”
四目相对,最后还是愣在一旁的琼斯太太开口了,“我只是说阮先生比你严重一点,西娅,你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了呢?”
星暖“。。。。。。”
连眼泪都忘记流了,有点傻眼地看着对面,这、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重症病房呢?
星暖顿时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哭的这么丑,全让他看见了。
而且,刚刚琼斯太太胡说什么呀,说的好像她哭这么惨都是因为担心他似的,虽然好像是这样没错,可是。。。她也是要面子的呀,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嘛。
星暖一跺脚,转身跑进了洗手间里。
琼斯太太笑眯眯地向阮麟解释道“昨天医院里送来了一个车祸很严重的东方小伙子,西娅好像误会了,以为那是你,所以才哭的这么伤心的。”
那位老医生挠挠头,语言沟通障碍,他只知道那小姑娘问的是受伤的东方年轻男人,哪晓得她问的是哪一个呀?
。。。。。。
星暖在洗手间里待了差不多十分钟,洗了一把脸,顺便把自己有点黏腻的身体擦了一遍。
在地下室里三天没洗澡,浑身都难受的厉害。
不过医院里没有配备洗澡的地方,她只能勉强接了热水擦一下。
收拾好出去的时候,琼斯太太和医生都不见了。
阮麟大喇喇地半躺在她的病床上,笑的眼尾都挑了起来。
笑什么笑!
星暖略微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别扭地问道“那个、你还好吧?”
阮麟:“挺好的。”
星暖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你别误会啊,主要是那个医生他没有把话讲明白,我是以为你挂了,所以才哭的。”
毕竟、毕竟他是因为自己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星暖在心里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理由之后,顿时觉得还挺可行的,也没那么别扭了,抿唇看向他,“你可别以为我是在关心你。”
说完之后想想不对劲,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呢?
阮麟憋着笑,很配合地点了一下头,“嗯,我知道,我没有自作多情。”
星暖“。。。。。。”囧囧的。
他抬手拍了一下身旁的位置,“过来。”
星暖没过去,自己搬了凳子在一旁坐下,撇嘴问道“那天在通道里是地震了吗?”
“不是,那是尼克自己设计的自毁装置,地下室旁边。。。”他舔了一下唇,看着星暖,说道“还埋了六具尸体,他是想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