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慧也插口道:“倒看不出凌少侠还是一个江湖通!”
凌菲面上并无得意之色,只是淡淡一笑,道:“武林中事传扬的情别快,比如说,在下昨日已到此地,却知道杜曲所发生的事。二位昨夕在杜曲过夜,是住在‘唐家老店’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不错,凌兄听说了些什么事情吗?”
凌菲轻笑道:“听人说起柳兄在店中向一个村夫买剑之事。”
柳南江道:“想必有人讪笑在下了。”
凌菲突然一皱眉尖,凝声道:“倒没有人讪笑柳兄,不过小弟却为柳兄感到惋惜。”
柳南江不胜讶然,怔视凌菲良久,方喃喃道:“在下不解何惜之有?”
凌菲神色凝重地道:“因为柳兄放过了一把好剑。”
柳南江先是一惊,继而笑道:“凌兄见过那把剑吗?”
凌菲摇摇头,道:“未曾见过。不过,我却知道,那个捧剑求售的村夫一家数口昨晚悉数被杀,那把剑却不知去向。”
柳南江大惊失色,不禁顿足叹道:“唉!他一家人死得真冤枉,那把剑只是一段朽铁而已!”
奏茹慧也不胜惶然地道:“何需杀死他一家呢?给十两银子他就会卖了。”
凌菲道:“依在下猜想,无非是杀人灭口。不过杀人夺剑者未走多远,又被他人所杀。
在凶案现场遗尸三十余具,显然为了那段朽铁,还经过一场浴血厮杀。这样看来,那把剑倒不是一段朽铁了。”
柳南江和秦茹慧面面相觑,许久说不出话来。
柳南江实在想不出那把剑有什么值得争夺的地方,但是竟有人为了那把剑杀人拚命,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凌菲见他们二人沉吟不语,又遭:“柳兄也许还有机会再得到那把剑。”
柳南江道:“在下即使有心得到那把剑,也没有地方去找啊?”
凌菲淡淡一笑道,“柳兄!依小弟看,那把剑有人会送上门来。”
柳南江缓缓摇头,道:“凌兄的话实在教人难以理解。”
凌菲目光一转,低声问道:“听说柳兄曾在那把剑上弹下一块朽铁,可有此事。”
柳南江道:“不错。那块朽铁至今还在我的身边哩!”
凌菲双掌一击,振声道:“这就对了,现在那把剑成了缺剑。如果说那把剑真有什么价值或者具备某种作用的话,那把剑的持有人必定连柳兄手里那块朽铁也想得到,自然会找上你,他想要那块朽铁,你自然也可以要他手里的剑。究竟谁能如愿,那就要看各人的工夫了。”
柳南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竟然发生了这样多的变故,此时若非凌菲告诉他,有人找上他时,他还不知道是怎样一回事哩!
凌罪这时轻声问道:“柳兄能到午时以后再离开吗?”
听他的口气,好像午间的四剑之会和昨夜的凶案有着关联,柳南江不禁问道:“难道昨夜之事与剑国游龙有关吗?”
凌菲摇摇头道:“小弟不敢肯定说有关,不过,午间四剑之聚却不寻常,依小弟看,他们可能为了商讨昨夕引起厮杀的那把剑究竟有何作用。这虽是小弟臆断,但却自信相去不远。”
秦茹慧失笑道:“凌少侠,你不是臆断,倒有点像武断。”
凌菲面上立刻浮现不快之色,冷笑一声道:“姑娘何以见得在下是武断?”
柳南江恐怕引起无谓口舌之争,连忙插口道:“凌兄既作为臆断,必有根据,能否请凌兄再说明白一点?”
凌菲面色缓和了一些,仍不免悻悻然瞟了秦茹慧一眼,才答道:“弟偶而听见那位柳夫人说了一句话,她说:‘剑国中有了四把剑已经够热闹了,我们再不能容许有第五把剑出头。’”
柳南江插口问道:“她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秦茹慧一边插口道:“当然是向凌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