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慧冷笑一声道:“又不是我自己来找这些麻烦,是你们用卑鄙手段逼我来,我凭什么要言谢?不情愿尽可将毛毡拿回去。”
冷山红轻笑道:“姑娘若能稍展笑容,必是更加妩媚动人!”
秦茹慧顿时发觉冷山红不怀好意,不禁芳心大骇,冷叱道:“冷山红!你休想妄生异念,希望你赶快离开此地。”
冷山红毫无愠色,依旧微笑道:“姑娘说此话未免有点喧宾夺主了……”
语气一顿,笑眯眯地接道:“方才与姑娘掌心相接,使在下倍觉荣幸,深盼能一亲芳泽,在下也算不虚度此生。”
秦茹慧声色俱厉地道:“冷山红!你家姑娘不是野花路草,快给我滚。”
她知道对方已动邪念,若稍假辞色,必促其大动淫心,因而严厉叱喝。
冷山红笑容一敛,寒声道:“姑娘不要骄狂过甚,应该想想你目下的处境。”
秦茹慧道:“冷山红!你家姑娘宁愿一死,也不会受你之辱。”
冷山红冷笑一声道:“姑娘目下想死,怕也不行了。”
话声中,逐渐向秦茹慧逼进。
秦茹慧惶然地缩至壁角,厉声道:“你再走进一步,我就断舌自尽。”
冷山红弯腰拾起一根干草,倏地将那根干草打向秦布慧的颈项。
秦茹慧只觉得颈项上一麻,张开的嘴巴竟然再也合不拢来。
冷山红手中的那根干草,一直拂动着秦茹慧的眼帘,满面獠色地道:“能够使在下动心的女子可说少之又少,姑娘应该感到荣幸,在下虽心仪姑娘,却不愿行强索取。姑娘最好自解衣裙,否则姑娘仍难免受辱,而且非在下一人,姑娘自行选择吧!”
秦茹慧不禁心头发寒,想不到这个貌相俊美的冷山红却是心如豺狼,比他的老子还要心狠手辣。
如今,她连断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但是教她自解衣裙,那是宁死也办不到的事情。
秦茹慧思念及此,不禁心中一酸,缓缓地站起身子,向屋中一个木柱全力撞去,她已下定决心一死全节。
她此刻功夫丧失,行动迟缓,她身形一动,立刻被冷山红拦腰抱住。
冷山红冷笑道:“嘿嘿!姑娘死也得稍等一下,现在就死,未免太可惜了!”
一面说,一面用手抓住了秦茹慧的衣服领口。
秦茹慧被冷山红的左手拦腰抱住,毫无反抗余地,心里暗道:“爹呀!你一生好强,如今女儿落到这种下场,是你想不到的吧!”
秦茹慧此时万念俱灰,闭上了眼帘,等待着祸事临头。
蓦然,冷山红倏地松手将她放开,使她猝然摔倒在草堆之上。
秦茹慧睁眼一看,冷山红的右腕被一个约莫寸长的金钩钩住了。金钩之上钩着一根极细的丝线,顺着丝线看去,才发现草壁之上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个约莫二尺见方的大洞。
冷山红左手一抓,大概是想拉断那根丝线。他虽是全力一抓,却未能拉动分毫,反使他的右腕发生一阵彻骨的疼痛。
冷山红已发觉情况不妙,刚想张嘴呼叫,只是“啊”了一声,张开的嘴再也闭不拢来。
原来又从屋外飞进来一根金钩,钩住冷山红的面颇。
这真是一种从未听闻的奇门兵器,两根金钩不过比鱼钩稍大,但却将冷山红这个小魔头给制住了。
同时之间,屋内又出现了第三根金钩。不过这一根金钩却是钩在屋中间那根木柱上的。
紧接着,一个蓝衣少年,从草壁上那个洞中穿了进来,原来,第三根活钩成了索桥,蓝衣少年就是手攀丝线滑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