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鹏道:“肖某与祝老多年的酒肉之交,与芙蓉仙子也是相识多年。那日他俩在‘七柳斋’中动上手,不知是谁先提起了肖某,就这样,一场龙争虎斗就暂时歇下了。”
柳南江喃喃道:“原来如此……”
语音一顿,接道:“二位早就相识了吗?”
纪缃绫道:“相公既和云鹏相识,想必也知道他有个‘花花太岁’的不雅之号,是以妾身也就不必有所隐瞒了。”
吁了一口长气,接道:“妾身和云鹏相识将近十年,时聚时散,时合时分,是何种交情,相公想必也看得出来的。”
纪缃绫如此快语,使得柳南江,呐呐说不出话来。
肖云鹏笑道:“柳相公不必坐立不安,芙蓉仙子就是如此快人快语。肖某最怕女人忸忸怩怩,装腔作势,她正好合上了肖某人的口味。”
纪缃绫娇笑道:“这是什么活,我岂不成了你酒席上的一顿大菜?”
肖云鹏道:“不错,好像是一道冰糖肘了,肥嫩滑腻已极。只可惜不能日日上桌。久之必定令人生厌,所以不如时合时分的好。”
柳南江哪惯这种打情骂俏的场面,一时之间,顿感如坐针毡。
纪湘绫突然神色一正,道:“柳相公!你可曾见到祝永岚?”
柳南江道:“仙子是否还要找他理论?”
纪湘绫道:“那是当然,当着肖云鹏,妾身得好生问他一问。”
柳南江摇摇头,道:“沉尸曲江池中的贵寨门人并非祝永岚所杀!”
纪湘绫柳眉一挑,道:“祝永岚自称是杀害妾身门人之凶手,而且他又会那‘风林十八掌’的武功,怎会不是他?”
柳南江道:“当日在‘七柳斋’中,祝水岚所说的只是气话,至于‘风林十八掌’目下最少尚有二人具备此种功力。”
纪缃绫道:“是哪二人呢?”
柳南江道:“‘祥云堡’总管公孙彤,以及匿迹多年的‘石君子’竺道台,也许……”
纪湘绫似乎未觉察到他的未尽之言,自顾自地问道:“那么,何人才是元凶呢?”
柳南江道:“日后自会云开月显,水落石出。仙子可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
肖云鹏忽然插口说道:“二位谈完了吗?”
柳南江听出话因,连忙问道:“尊驾有何见教?”
肖云鹏道:“昨宵与仙子相遇,才知相公曾经易容假扮肖某人,可有此事?”
柳南江不禁脸上一热,呐呐道:“确有此事,容在下加以……”
肖云鹏一摆手道:“那倒不必加以解说了,肖某为人豁达,并不计较这些。”
柳南江双拳一拱,道:“在下告罪。”
肖云鹏也是双举一拱,道:“照说肖某人还得多谢相公。”
柳南江不禁一愣,道:“怎么讲?”
肖云鹏道:“相公中途拦截祝老下书之人,只要一掌将其毙掉,肖某此刻也还不知祝老之约,而相公只是轻轻点封那下书之人的昏穴,书信虽失,人却找到了肖某,传达了口信,这还不该一谢?”
柳南江道:“尊驾如此说,在下更感难堪了。”
肖云鹏话题一转,道:“往事休提,肖某想请教一桩事。”
柳南江肃容道:“不敢。在下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