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这种直觉从哪来,可他知道,能让祝曜渊这样的,绝对是件大事。
结果那天祝曜渊依然什么都没说,他倾身亲吻他,将他抱进被窝,一起睡了下午觉。
每对情侣最腻歪的时候绝对是刚刚完成标记,他们也不例外,就算什么都不干,抱在一起也是惬意的。
钟文冉睡了很沉的一觉,后果就是晚上睡不着了。
可祝曜渊就像考拉转世,晚上抱着他依然睡得香甜,隔日凌晨五点起床,钟文冉还很精神,缩在他的怀中听他心跳。
祝曜渊悠悠转醒,就见他跟只小猫儿似的蜷缩着,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半眯着眼睛瞧他。
早晨起来本就容易冲动,他瞬间就忍不住了,将钟文冉挤进枕头中一顿亲,最后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闷闷不乐的冷静。
他说:“等你身体好了,看我不……”
“你还没刷牙。”钟文冉突然推了推他。
祝曜渊龇牙:“好啊,还敢嫌弃老公了,我这就咬你一顿,看你还嫌不嫌!”
他说罢就要作势开咬,钟文冉有恃无恐,推开他的头,裹好被子,只露出张脸来,脸上带罕见的笑意:“希望这位先生能明白,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匹配的合法关系,‘老公’这个称呼恐怕不太合法。”
“不合法?”祝曜渊明知是个玩笑,他还是有些难受,泄力地趴在钟文冉身上,低声道,“有时候真恨你什么都不记得。”
此时晨光熹微,两人闹罢也就安静下来。钟文冉还想补觉,祝曜渊却起了床,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
钟文冉看过去,祝曜渊走到他的面前,托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轻轻说:“今天有个人要见。”
“等我见完他,剩下的故事也该全部告诉你了。”
祝曜渊去往宴会地点,袁平江紧跟着他,不过祝曜渊是正装,他穿的是便装,戴着顶普通的鸭舌帽,鼻梁上还有墨镜。
他们去得早,酒店还没开门,但透过玻璃,能看见里面的人正在忙碌,地上铺了很长一条红地毯,似乎恨不能宣告全世界今日有大人物来。
排场很足,袁平江却嗤之以鼻,戴上墨镜,便不再往那儿瞧。
祝曜渊喝口水,不慌不忙道:“我们的人要一直守着,决不能松懈,你看见袁百川时记得控制好情绪,不要暴露身份。”
袁平江有一闪而逝的狠厉,他说:“我恨不能杀了他!”
祝曜渊又何尝不想?但他安静喝水,将一切心焦掩埋与平静之下。
冷冻的冰川下是汹涌的河流,任谁只管敲,当那层浮冰破碎,席卷而来的水会替他洗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