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割掉舌头才听话吗?”淡淡的声音响起。岑清眼睛睁大,身体比刚才还要发冷。山神的威胁甚至还带着笑意。却吓得美丽的新娘牙齿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岑清手腕微动,想要抵在身前,却不小心甩到了棺木上。“嘣”棺椁内发出沉闷的响声。岑清眼睫快速扇动着,被泪水濡湿成黑艳艳的。已经冷到发麻的指骨发起疼来。只是轻轻一磕,就疼成这样。无论是分尸还是割掉舌头,对岑清来说都是极度可怕的、毫无天日的疼痛程度。他会哭哑的。岑清呜咽着张开红唇,嫩红色的舌尖在口腔中柔软闪过。他小声吸着细碎的空气,娇娇怯怯,温热的甜香从齿间散发出来,萦绕在狭窄的空间中。几乎整个密封的棺椁内,都是新娘的甜腻味道。喘息声戛然而止。两片冰凉的唇堵在他喘息的唇缝上。森冷的面孔压下来,山神高挺的鼻梁在岑清柔软的脸颊上压出软软的窝。只是喘息而已,但无数人都会被清清被勾着想要吻上来。山神不过是裙下之臣。他的动作有些急促。岑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碾着唇肉,舔过了牙齿。沿着牙神经侵袭而上的寒气冷得他打了一个哆嗦。他指尖半蜷,抵在了山神胸膛前。两人嘴唇错开,岑清温热的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盘旋。红软的唇还带着凉意,湿漉漉的一片水光。“不要割我的舌头……”岑清眼眸湿润,轻轻地说。他的指尖还抖着,以为这样就能被饶过。然而棺内的空气依旧冰寒,倾覆而上的面孔也是。柔软的后退只会让恶鬼更恶劣,现在别说是要把他舌头割了,恐怕下一秒被山神撕碎血肉尝尝味,看看小新娘是不是连骨头都是艳媚的粉红色也是有可能的。岑清泪光闪着,再次被冰凉的舌头舔着下唇,舔进唇缝。半点也不敢反抗。只是嘴唇被堵住,鼻腔会哼出小猫似的低吟。就连被舔到舌尖,岑清也只是脑内一片乱麻,然后僵硬地被卷出去那点嫩红,在牙齿外瑟瑟发抖。然后被拨弄舔着,被勾着诡异笑意的嘴唇轻轻抿着、吮着。山神似乎也没想到岑清的嘴巴这么诱人。像是从未尝过肉汤的犬类,冰冷的舌面刮在岑清柔软的口腔粘膜里,卷着被舔地艳红的舌尖,想要探得更深。黏糊糊的水声响起。将这片阴冷的空气熏染地旖旎起来。岑清的听觉没被关闭,他闭着眼睛,都能听到那点奇奇怪怪的,可能本来根本不该在棺椁内出现的声音。口腔里面被冰凉柔软的东西刮过,上膛酥麻,舌根酸软。岑清在一片惊慌与恐惧中,慢慢被伺候地有点舒服。他迷迷糊糊觉得哪里不对。……他怎么还没被割掉舌头啊?还被、被亲了这么久……被压着亲的少年发出一声低呜,像是受不了一般挪开了红唇。黏腻的声音略有发甜,带着娇矜的清冷劲,“怎么还没亲完啊……”他抱怨了一声。山神跟着凑了上来,诡异微笑的唇瓣已经不再那么冰冷,上面还挂着属于岑清的淡淡香味。他亲上了岑清的下唇,那点红腻的唇肉微微发肿,带着撩人的热意。岑清“唔”了一声。似乎有点不耐烦。山神微顿,舔进唇缝,咬上了岑清的舌尖。鲜明的痛意从酥软的舌尖上蔓延。岑清的呜声一下子柔软了起来,指尖虚虚地搭在男人某一个手的凌厉腕骨上,软哒哒地勾了勾。好吧呜呜呜……要亲多久就亲多久吧……他又小口小口吸起气来,想要让凉意捋平疼痛。然后感觉肺腑内都是棺椁的冷气,可能还带着在他唇间肆虐的尸体的气息。岑清瞬间委屈地不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觉得后背硌得慌,空气也很不好。……怎么在这里亲嘴啊?山神咬完继续亲,凉凉的舌头探进来,吻技很温柔,给他把那点疼意都给舔没了。岑清舌尖碰碰山神的。声音很小的打商量,“不要亲了,我后背的板子好硬喔。”山神:……直播间叹为观止:【清清真是……好手段啊。】【山神npc都愣住了,好像真的在思考这里是不是硌到宝贝了。】【亲个嘴而已,好像收了一条狗似的,看看这npc不值钱的样子。】【各位嫉妒的样子有点好笑哦。】作者有话说:喵=w=新年快乐,亲个嘴跨年吧,祝大家新的一年健健康康,快快乐乐!27你嘴巴很红没有人不喜欢岑清。他上小学就开始收情书,到了中学甚至有人尾随,那些长得俊美的少年、美丽的少女,都在认识岑清一段时间后无可自拔地爱上他。就像是被鲜丽馥郁的花朵蛊惑。他不带毒,却被迫萌生清冷的刺,当那些人把手放到他身上的时候,一个微冷的眼神能有效阻止他们狂热的动作。尽管……他们接下来的举动更疯狂。当他们看到那双浅色的眼瞳,眼尾微红,神色却是冰冷拒绝的时候,渴求的欲望再也无法控制。但岑清立刻跑开了。等待他的,是下一次声势更浩大的围猎。从友情变质的注目,到死缠烂打的追求,岑清从避无可避变得摆脱地得心应手。很天然的“得心应手”。他被许多人宠爱着,无数颗心提供给他挑拣,就像美丽无情的妖,高坐在王座上,下面是一群想要噬主的仆。而他仅仅是往下探一探脚尖,都有人要站起来咬住。危险度很高。岑清不知道这是在钓。他不想钓着那么多人,但只有这样才能生存。呈在他面前的,永远是珍宝与鲜花。他是被爱着长大的,被疯狂的爱着,被渴望的爱着,被色-情地爱着。所以他娇贵。所以当他感觉到,山神好像对他没有更过分的想法的时候……他已经有点拿捏山神了。岑清本人是感觉不出来的,但他的语气已经带着更勾人的清冷了。也带着更自然的娇气。“……我腿都麻了。”纤长的眼睫轻落,声音低低的。他一直蜷着双腿,被亲了好一会儿,那么多手掌在双腿上胁迫着,仿佛随时都能探进去,令岑清处于一种害羞抵制的情绪,根本无法伸直。山神浑身都是冰的,压在他身上,像一个被岑清焐着的冰块。冰块似乎顿了一顿。就像弹幕们说的,他真的在思考岑清的舒适度。毕竟现在的新娘,白嫩、柔软,已经不是死的了。新娘的口腔也那么香……冰凉的鼻尖拱到岑清的下巴,想在脖颈上落下一连串的吻,又被岑清的指尖抵住了。他的眉心轻轻蹙着。脸颊微偏,红艳的唇微张吐出清甜的香气,“让我走呀。”……不要再亲到嘴巴外面了。雪白的皮肤已经立起一层纤软的绒毛,敏感的微微战栗起来了。连声音都打着颤,宛若撒娇。良久后,冰冷温柔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好。”岑清只感觉像是有水流托着他,轻盈地破开什么,他在黑暗中下意识闭上眼睛。似乎只是一秒,淡淡的光透过了眼皮。岑清睁开双眼,感到一点眩晕,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他下意识抬手抵住了身前的红棺。僵硬的双腿终于站直。岑清从红棺里出来,发现自己竟然半弯着腰,还维持着向里探头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