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兴致缺缺,唯有被不小心碰到皮肤的时候,眼睫才轻抖一下。【你让他们摸你的手?】系统出声。岑清愣了一下,“我没有呀。”【有人在摸。】系统重复道。岑清抬起眼,看到了盯着他手背的几张面孔,表情都很兴奋。“他们在帮我脱手镯,”岑清解释道,“刚才是他们骗我去碰它,才戴在手上的。”帮忙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手也是很正常的。系统沉默了两秒。有的时候,他真的不懂,岑清到底是单纯,还是在钓。男生们的指腹都很热,带着比岑清粗粝不少的薄茧,擦在皮肤上带出一点辣意。明明是小心翼翼地把玉镯往外拉着,但总会碰到手背,或者手腕内侧……碰着碰着,整只漂亮的手掌好像都被摸了一遍。男生们一齐上阵,都没有帮他撸下来。岑清眉心蹙起来,“弄不下来吗?”呼吸粗重的男生们紧紧靠在桌沿上,闻言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摘不下来。”岑清“啊”了一声。小声嘟囔,“只能戴着了。”段阳端着一盘速食烧烤走进来,看到一群人围着岑清,眉头一跳。他抬步挤进去,把烧烤放到岑清前面,咬着牙看着岑清,“开饭了。”作者有话说:我的语言太累赘了,本来帮忙撸镯子摸手手应该写的快点的,毕竟后面就要死人了嘛(本文的死人情节不恐怖,微色)希望每章都写的越来越好tvt给自己加油!-感谢催更的老板们,好久没贴了忽然发现原来这么多宝宝在催,震惊感动,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萌零食都给你催更票12不语言说催更票10慕辞深催更票4枕上知意催更票3不陌本陌催更票2萌友691467855228催更票1馋馋吃不饱催更票1沈九本人催更票1萌友521345575316催更票1胖离催更票130清清不想让我舔……那让谁舔啊?岑清本来想一个人待着,毕竟那些人连个镯子都撸不下来,实在是……——有点没用哦。段阳把聚来的人群散开。岑清垂着眼帘,红唇轻撇,神色淡淡。睫羽打下来的影子垂在莹白的脸颊上,轻微一颤都撩人心弦。【怎么突然这么漂亮啊老婆,看得我实在忍不住了,好想舔……这么冷的美人,就该被舔地湿哒哒浑身发软!】【第一次见清清冷脸,那种好像在说npc废物的眼神也太色了。】【原来是有玩弄人心天赋的小艳鬼。】【npc就是废物,连个镯子都摘不下来,分尸的时候也下不了手吧?没意思。】【什么没意思,因为摘镯子的不是你,所以没意思是吧,哈。】【哦?我以为这些npc都是给老婆送经验的,要看分尸还是等后面重头戏吧。】……岑清没注意直播间忽然又是一阵激动。似乎他越是冷淡,越是点燃他人的狂热因子。他伸手搭在冰凉的玉镯上,上面似乎有着和红棺内一致的寒气,不停向外熏染,贴在手腕内侧的肌肤,仿佛被一块冰圈着了。就连轻轻贴上去的指腹,都被冰到了。岑清只觉得手上的镯子几乎要冻伤他的手腕。怎么这么凉……好烦啊。为什么送的礼物不可以温暖、柔软一点呢?是的,这就是‘礼物’。岑清就像无心的妖一般,天然便懂得这种无缘无故送到他手上的东西是什么,这种强买强卖曾经让他一度厌烦,但他毫无办法。如果拒绝的话……以他的经验来说,山神如果下一次见到他,会做出更变态的事的。比棺内亲嘴还变态。他捏了捏那上好的通透美玉,眼睫恹恹地垂着。心情不爽。以为段阳放下东西就离开,岑清就没理他。没想到男人拉了把椅子,直接坐到了他的旁边。岑清抚摸玉镯的手一顿。如果是今天之前,他这个时候一定已经轻轻蹙着眉尖,懒懒地喊一声“段阳”,叫人给他焐热那冰冷的镯子了。但现在,他就想装作没看到他。段阳目光灼灼地望着岑清。他知道清清漂亮,更何况这还是曾经引诱了他兄弟的,凭借美色惑人的厉鬼。但他没见过岑清这样不假辞色的神情。好像整个人都冷淡下来了,那些柔软和美丽都是给普通人的。而对于追求者,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那捧山巅白雪。清冷高贵,连娇气都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要跪在他身前,用心口去贴那微凉的脚尖……如果那样做了,被握着脚踝的清清一定会眼圈红软,整个人都惊慌失措起来。段阳不想吓到他,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表现地太过狂热。他眼神滑落,看到了岑清指尖正搭在了镯子上。微微的寒气似乎正往外冒,将岑清的指尖都冻地透白。于是段阳用一种很殷切的语气,说出了他以为很正常的话。“清清,凉不凉……我帮你含含?”岑清眼睫毛一抖。或者说,他整个人都轻轻一抖。眼帘掀起,漂亮清润的眼瞳微微睁大,惊恐地看着段阳。注意到段阳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指尖更是下意识地微蜷,想要躲在镯子内部,微微握紧了那截冰凉。……这人变态吧!!果然是在骚扰他!!段阳盯着他的指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话语有所不妥。他皱了下眉,似乎有些懊恼。然后补救地说。“…舔舔。”岑清眼睁睁看着段阳沙哑地说完这两个字,喉结滚动,吞咽了一下。那双幽邃的眼眸藏在睫毛的阴影里,里面不知道燃着什么粘稠又情色的恐怖欲求。岑清心尖一麻。好像真的马上就要被舔上来的恐惧,让他浑身都炸开了寒毛。不行,不可以,绝对不行!他想要立刻起身,离这个神经远一点。但是段阳抬脚踩着他椅子上的横木,长腿半曲着,岑清被夹在椅子和桌子中间,站都站不起身。岑清脚趾都蜷缩起来了。段阳俯身凑过来,目光一直盯着岑清的指尖。俊美的面孔近了,带着发烫的吐息。岑清脊背贴在椅背上,实在是被逼得退无可退,脚踝紧贴着椅腿,浑身都绷紧发抖。“段阳……!”在段阳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半举起来,鼻尖都要抵上他发抖的泛白指尖的时候。岑清声线发着抖地惊唤了一声。握着他手腕的男人这才停下,眉梢抬起,笑得很风流,“嗯。”……好恶劣,居然这样就应声了。刚刚察觉到的危险……似乎也消失了。岑清收了收指尖。试探着往后拽了拽手腕。但对比起来他的力道很轻,什么都拉不动,反而叫段阳握着他手腕的五指微微收紧。岑清立马察觉到肌肤的微胀感。视线落下去,果然看到了一点压出的红痕边际。红唇微微抿紧。“……不用你。”岑清低声道。段阳盯着岑清,似乎听不懂一样。那两道火辣的视线好像一点点地从他脸上舔过,带着晦涩的疑惑,热腾腾地扰人清净。岑清两颊泌出一点点粉来,舌尖抵了下齿好几次,害羞到不行。良久后,才微微不耐地说,“不用你舔。”……段阳一顿。本来就不正常的对话,经由岑清以这样的神情说出来,好像更色了。就好像……段阳要舔他哪里,岑清不让一样。至于这个哪里是哪里,只能见仁见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