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被扶着腰坐起来,声色有些惊惶,“段阳、你干嘛……”段阳眸色阴暗。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艳鬼从又红又嫩的唇中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想来是刚才就听出来了,如果不是他说出岑清的身份,恐怕岑清明天还要装今晚没见过自己。呵。容貌俊美的男人无声冷笑。“不吃我?”他语气轻柔,却难掩恶劣,“你是不是打算去吃顾善寻?嗯?下午你们在房间里做什么,那具尸体有没有搅了你的好兴致——”岑清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再次靠近。紧张地攥住了段阳的衣襟,微微偏过脸颊。而放在段阳眼中,便是看着岑清就像白日里一样,拒绝他的靠近,整个人都冷冷淡淡的。实际上岑清是怕死了,段阳要是再亲上来,他都要被那奇怪的脊髓酥麻感弄哭了。他当然是表明清白了。“没有、我不知道。”岑清又说,“你不要靠那么近……”他虽然勾着人的脖子,却怕被人亲。黏糊糊的撩着别人,也不知道是生存手段还是纯粹的单纯无辜。系统观察了很久,还是没品味出来。只是觉得如果是他被小主播这样勾着脖子,他是什么都愿意做的。红绸盖头随着岑清的动作摇晃着,莹白的下巴上,红唇抿地柔腻发粉,唇珠都被碾地几乎要滴出红艳的花汁。段阳好不容易压着的燥热又卷土重来。他深呼吸了一口,连那句“你去吃精气的时候就让他们靠近了?”都咽了下去。莫名的烦躁压在心头,他喉结滚了滚。忽然哑声道:“……你会让他们掀你的红盖头吗?”岑清顿住,红唇微启,发出轻轻的一声“嗯?”他还没有推开那些门,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那些白影会掀开他的盖头吗?其实就算被掀开盖头,发现了他是谁,也没关系。因为等他“吃完精气”,那些人就死掉了。死掉……岑清忽然想起“于全”的灵魂曾在餐桌上向他问话。身体莫名发寒。……真的,会死掉吗?还是会变得和院子里那些黑憧憧的鬼影一样……岑清的身子轻微地颤抖起来,就在这时,忽然感觉有什么发热的东西碰到了唇瓣。是段阳的手指。他伸手想要掀开岑清的盖头下沿。但才刚捏住一点金叶子,连呼吸都放轻了,想要窥见美人的盈盈美目时,就被岑清轻轻地拍开了。“啪”岑清松开一只勾着段阳脖子的手腕,直接挥开了那只小心翼翼的手。段阳神情愣怔,齿尖磨了磨。话语不自觉地带上了微末的情欲,“清清……”岑清抿唇,“你不要碰我,我今天不吃你。”直播间被眼前的剧情惊到了。【这个npc是不是一直都很酸顾善寻来着,刚才看他亲宝贝还以为会来硬的,没想到……】【刚才吓唬得清清铃铛声都快摇碎了,没想到这会儿揭露身份倒是舔起来了。】【还以为老婆要被分尸了。】【“既然已经知道是清清了,那就当狗吧。”这npc意识很好啊。】【当狗也是只恶犬啊……我看他表情似乎变了,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当然是怎么能舔到小艳鬼,就做什么咯——当狗不给肉吃怎么行。】【老婆是不是在钓啊……嘴唇抿起来的时候真柔软,还是我意会错了呢?】【说是不让碰,其实碰起来会可爱到脚趾都蜷缩呢……】弹幕大片大片的意-淫。主播简直有魔力,明明是很洁癖很矜贵的美人,但是面对这种明显可能会折陨在此的情节,竟然勾勾手指就让恐怖的情节变成了色-情片的前奏。被人亲,被人问着那种似乎是丈夫对妻子的忠贞态度的话,完全游刃有余地轻飘飘走过了。本来段阳完全有可能把厉鬼剁碎的。——岑清之前感觉到的恶寒不是假象。他蒙着红绸盖头,看不到棺材下方的斧头。铁器的森寒光泽乍现。段阳被拍开手,嘴角缓缓勾起来,伸腿踢着斧头在地面上滑动,发出让人牙酸的铁器挪动声。“咯……”岑清忽然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这不是昨天晚上,段阳放在他床顶的“凶器”的声音吗?!那天等段阳走后,他去摸床顶,什么都没摸到。原来是被段阳又带走了。眼看岑清指尖都害怕到勾紧了他的脖子,肩膀微微发起抖来,红盖头下,被亲的软烂红腻的唇肉微张,几乎要害怕地贴近他的怀里,段阳轻轻笑了。“清清真浪,脚踩两艘船。”他揽住岑清的细腰,低声道,“被我亲了之后,还想去找其他男人?”“要让清清不再水性杨花……是不是真的要感觉到疼,才听话?”那关于宴宅鬼新娘的传闻,在岑清穿上这身新娘装之后,便完全立体真实了起来。他俯首凑近,趁吓到的岑清缩在他胸膛前,在红软的唇上又落下一吻。“唔……”岑清发出低弱的轻吟。纤长的眼睫在红绸盖头下轻抖着。男人湿热的唇印上来,绵密贴紧后,舌头自然也会探入,岑清想要退开,却不敢做的特别明显,只是很费力地吃着男人的舌头,任凭那柔韧的条状物碾过他的每一寸口腔嫩肉。眉心由不适的轻蹙变得松散下来,染上了点点媚意。一吻结束。段阳亲的开心,岑清却很委屈地咬着唇。……干嘛啊,又吓唬他亲嘴。他靠在男人的胸膛前,喘声轻细,黏腻好听,微凉的唇舌都被暖热了,那缕舔味直钻段阳鼻尖。岑清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忽然,他感觉到男人发烫的指腹按上了他光滑的大腿。缓慢而清晰地在腿内侧划了一条线。“这里,本来想先割掉的。”段阳轻柔的声音,给岑清带来彻骨的凉意,“守在灵堂等了清清很久了,一直在想,如果清清就是新娘,要怎么留住你?”“……你没有睡觉吗?”岑清舌尖抵了抵下齿,犹豫地问道。他心下有点慌,系统明明说他们都睡了的。但是评判npc睡觉与否,并不是系统的范畴,或者说,这剧情本身就是要岑清送死。无限世界的客人们自然也清楚,才会对岑清的存活有那么大的惊讶。段阳笑了一声,“睡了的话,怎么看到清清穿得那样勾人,在每个男人的房门前都经过了一遍呢。”岑清有点后悔,他刚才就该随便推开一个房门的。哪还至于被段阳抓住,威胁着亲嘴啊……不过,已经被亲了两口了……岑清垂着眼睫,舔了下仍在发热的唇,“不要割……我就在这里呀。”段阳果然没忍住又亲上来一下。但很快就抽离开。岑清搭在他脖颈上的手忽然在下移,他不知道段阳要干嘛,眼瞳睁大的同时,微微合起双腿,“你”两只膝盖中间被手指抵住。身下传来柔缓而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灵堂中回荡。“斧头,和舌头,清清选一个吧。”41老婆在教人怎么舔吗?这还用想吗?正常人听见“斧头”两个字,自然是闭着眼睛都要选“舌头”的。无论是什么意义,柔软温热的东西肯定比冰凉冷硬的铁器要好受太多。可岑清却在听到这个选择题的时候犯难了。他肯定是不会选择斧头的。他连坐在棺材盖上,腿肉都被木头的边沿棱角给硌得发疼,雪白的软肉上一定已经烙下了红痕,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消掉,会不会被人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