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本来还是坐在床上,伸开双臂,等着抱,可是等了许久,只发现温暖伸了一只手,最后只好瘪着嘴往床沿移。
在温暖的无数次眼睛示意下,他将自己的大手放在温暖的掌心,小心翼翼地喊着:&ldo;妈咪。&rdo;
温暖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额角,纤长白净的五指穿过乌黑秀亮的头发,留下蓬松而乱糟糟的发顶,哀叹:我是只有当妈的命么,先来一个小东西,后来一个大男人。我要是有福气生这么大的儿子,估计还是一颗受精卵的时候就怀上了,呵呵哒!
她无奈地伸手握紧,随后使劲拉冷冽,看见岿然不定的他,不得不过去伸手架在他腋下,一边使劲,一边轻声哄着:&ldo;来来来,宝贝跟妈咪去上厕所!&rdo;
听见她的话,两次总算有些松动,但是那双脚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尝试几次之后,才被温暖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了卫生间。
她闭着眼睛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扯掉内裤让他坐在马桶上之后,才扶着墙大口喘粗气。
额角已经满是细碎的汗珠,犹如上好的纯粹水晶,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脸颊两侧已经浮上红云,不知是消耗力气热的还是听见绵延不断的流水声脸红的。
这是多久没有上厕所啊?!
还没腹诽完,耳边的流水声已经停止,衣角一侧也被有力地扯动。她侧目看去,对上对方如点漆般黑亮纯净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晃神。
白天还是如刀锋般张狂凌厉,夜晚确实如同孩子一样懵懂无知。
&ldo;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do;温暖喟叹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随后突然惊醒,赶紧收回自己还落在他发顶的纤长手指。
不管怎么样,都不是她能够去打探的!两个人的身份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云泥之别,相差甚远。
目前早点离开,才是最最要紧的。
她的小手背向身后,指fèng间还有他的味道,那是刚刚挥动手臂时氤氲来的味道。那是一种很清慡的香味,凉凉的,冷冷的,却很清新,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半响,温暖伸手将他扶起来,同时闭上了眼睛,随后又是一番摸索,突然,身形一僵。
手掌上是一滴残留的温热的液体,以及娇软得如同她胸前的细肉。脑子里哄得一声炸开了,她慌忙收手,听见耳边的痛呼声,慌张睁眼对上冷冽湿了的眼眶。
&ldo;妈咪,疼!&rdo;
温暖看见那双如点漆的黑眸此时蓄满了泪水,隐隐坠落,长叹一声,终究还是俯身下去,双手穿过他的腋下,作为他的支撑,随后从后方摸索,直至穿好衣物。
一番折腾下来,她已经累得说不出话。
身上的白色t恤衫早已湿透,后背上也濡湿一大块,就连胸前也有星星点点的痕迹。根本分不清是冷冽的眼泪鼻涕,还是身上翻滚的热气形成的汗珠。
她看着低头吸着鼻子,可怜巴巴的冷冽,任命地架着他往床边挪去。
等到安顿好他,趁着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傻笑时,才急忙跑到卫生间。
温暖看着镜中的女子面颊绯红,犹如盛放的玫瑰,红腾腾的,看起来颇为诱人。然那双平时会说话的眼,此时满是慌乱与不安,左右闪动着,似是苦恼,似是心烦。
目光下移,看见旁边的洗手液,急忙打开水龙头,随后伸手用力按压洗手液,接住一大坨,开始对着自己的双手揉搓。
一双柔夷在流动不断的清水中翻动,揉搓,再揉搓,直至白色褪尽,变成浅浅的粉色。手中的动作还在继续,突然停住。
冷冽又开始哭着喊&ldo;妈咪&rdo;了。
她看向晾衣架上的毛巾,最终还是没敢过去,匆匆在背后抹了抹,随后抬脚走动床榻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