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握着项链的手指一僵,慢慢的垂了下去,白绢之下的唇,勾勒出一抹讥讽,自嘲的笑。
他那么珍惜这条项链,疯了一般的四处寻找,她嫉妒心作祟,很嫉妒,刻意不交给他植。
可是,他却那么的绝情,只要她碰触过,他那么珍惜的东西,却成了身外之外,不要也罢……
石棺上的红色宝石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花语手中项链的宝石也在闪烁,只是她看不到,只能听到石棺旋转的风声。
他就要走了,永远的离开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不是南宫御,而是叫做肖楠的男子,她一见倾心的男子堕。
因为疼痛而浅白的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词穷得说不出一个字来,该如何,才能挽留……
“心儿!”正在这时,密室禁闭的石门被人狠戾一掌劈碎,碎石火光飞溅,那雪色锦袍的男子有些摇晃的立在那里,眼睛红得滴血。
花语看不到,却可以听出楚盛煌的声音,了解所有事情始末的她,嘲讽道:“既已放手,何必后悔?谷主死了,你的毒再也没人能解,想要顾天心留下来,守着你的墓碑过一辈子么?”
楚盛煌额头的青筋鼓起,一根根的跳动,在苍白的脸上,碧蓝的青筋,殷红的双眸,格外的醒目,很恐怖。
“王爷!”追上来的闫威武见状大怒,正要对花语出手,那本后火入魔似的楚盛煌,忽然就大大的吐出一滩鲜血,倒了下去。
闫威武大惊失色,一个箭步过去搀扶楚盛煌,欲带楚盛煌去找廖长恒。
“等一下。”花语突然拦住去路,道:“楚盛煌急火攻心,加速了毒发,虽然药石无医,但我这颗药,可助他延寿三天。”
花语将一个瓷瓶递过去,闫威武虽然很愤怒花语,但还是急忙接住,多一天也是好的。
花语讽刺的道:“这毒只有谷主可以解,楚盛煌还真是不要命,也要和谷主同归于尽。”
“王爷这叫舍身取义!你这女人懂什么?!”闫威武也很恼怒,他们都是被王爷给骗了。
花语一声冷笑,正欲再说什么,突然,全身爆发出一阵红光,越来越透明,像是被什么吸住,望着那笼罩着石棺的红光漂浮过去。
闫威武瞪圆了虎目,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可是那红光越来越刺眼,他不得不下意识的闭上眼。
就是那么一瞬间,又是“啪”的一声爆炸声,闫威武急忙带着楚盛煌退到安全的位置,红光已经消散,石棺在地上碎开了花。
“啊——”
“嗯——”
两道声音,一道惊叫,一道闷哼,随着石棺炸开而响起,正是那趴在一起的南宫御和顾天心。
顾天心没有摔到,只是被吓到了,满脸都挂满了泪水,错愕的看着身下的南宫御。
南宫御凤眼里一片迷茫,呆滞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拿到眼前一看,吓得面色一白:“血,血,我流血了!财叔!传御医!”
“……”顾天心吓得一溜烟的滚下去,颤抖着目光看着南宫御,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南宫御在叫了一阵之后,才发现了不对劲,也皱着眉很憎恶的瞧着顾天心:“你是谁?就是你刺杀朕?”
顾天心复杂的看着他,眼角突然再次流出泪来,一串一串的,怎么止都止不住。
肖楠,他在石棺里解开她的穴道,给她说了楚盛煌中毒的事情,要她清醒的面对。
他劈开了石棺,本来以为,她和他都会留下来,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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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的战乱,本来被南苍国统治下来的天下,又被东辕国摄政王一分不差的夺了回来。
臣民们对摄政王是如何死而复生的,并不热衷,关键是他们的守护神还在,他们就安心了。
轩辕胤在姜神医的治疗下,已经康复,宫内肃清,没了太后,没了贤妃,没了徐婕妤。
轩辕胤一夜之间像是长大不少,不再沉迷女色玩乐,认真的学习,那个喜怒于色的轩辕胤,真正有了帝王之相。
想比起来,顾天心还是更喜欢以前的轩辕胤,可是楚盛煌不这样认为,他对现在的轩辕胤甚感欣慰。
顾天心知道,他对东辕国有很深的感情,他希望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轩辕胤能做个好皇帝,保护好东辕国。
思及此,顾天心很难受,花语那颗药延续了楚盛煌三天的寿命,今天,便是最后一天了。
“楚盛煌……”顾天心靠上他的肩,将他手里的折子给拿下来,嘟着嘴扳过他的脸:“看一看我嘛,难道我没那些折子好看么?”
楚盛煌脸色很苍白,黑眸却越来越幽深了,黑曜石一般,泛着深深的漩涡,吸引得人沉醉,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