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忘记问他姓名。”姬昭还在想着这事。
“那咱们派人去徽州打听打听?那郎君品貌不凡,想必好打听。”
尘星赶紧举手:“好好好!我记得那位郎君的相貌,我帮着画下来!”
“好!”姬昭这才又高兴起来,匆匆用汤泡了饭吃完,放下碗,就带着尘星往书房去画画。他没想到,尘星作画的本领很不赖,他夸了几句,尘星「嘿嘿」笑:“都是郎君打小教我的!我这点子算什么呀!郎君您才厉害呢!”
姬昭便觉得极为愧疚,他对不住老祖先啊。
从今以后,姬三郎君可就再无画作与诗作可以留下喽!
尘星很快就将画像画好,他看了眼,拿笔在眼下点了点,说道:“那位哥哥眼下有颗泪痣呢!”
尘星恍然大悟:“是是是!我给忘了!还是您瞧得仔细!”
添好泪痣,姬昭叫人都出去,将尘星那幅画放到一旁,又摊开一张纸,拿笔照着画。姬昭上辈子没画过画,他试了几次,发现自己在画画上比作诗有天赋多了。
起码,他照着尘星那幅画,也画出一幅七八分相像的画像来。
他极满意,用福宸公主新送他的印,在左下角下印。
随后,他便将两卷画卷都卷好,尘星那幅系了红绸,自己这幅系了青绸,便放心地出了书房。殷鸣已经过来,他要与殷鸣说派人去徽州的事。
金陵城的郑王府里,宗谧与宗谚对坐,中间的桌上,摆着宗祯送来的那套书。
兄弟两个沉默良久,宗谚先忍不住,开口问:“哥,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宗谧是个眉眼温和之人,相貌清俊疏朗,此时眉头却是紧皱,他点头:“没错,太子知道我在金陵。”
“啊——”宗谚吸了口气,担心问,“没事吧?太子怎会知道你在呢?他不是从来不管这些事吗,连朝会都不去,进宫拜见也甚少露面,这么多年,连我都只见过他几次。更别提哥哥你了,太子根本不认得你啊!”
宗谧也很苦恼:“没准是什么时候露了馅?我虽说五岁封世子之后就再未来过金陵,三年前太后娘娘过世,母妃倒是来过一回,京里总有人见过。”
“是是,你长得像娘亲,兴许被人认出来了!”
“应该正是如此。”
“那,哥你是不是要进宫拜见陛下与太子?”
宗谧便瞪他一眼:“亲王世子不经宣召,私自进京,那是等同于谋反的大罪!”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