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便是脸色苍白的厉害,看上去虚弱极了。君莉道:“此等神奇的术法,想来也该如此。姐姐定是心神耗费过度,哥哥赶快命人带姐姐去休息吧。”
君攸宁道:“如此,姑娘先下去休息吧,我就不劳累姑娘了。有什么要求和侍女说一声便是。”
夏姝想着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她谢道:“多谢庄主。”
“姐姐快去吧,我这几日就不去烦姐姐了,姐姐先好好养几日。”
之后便有婢女带着夏姝下去了,夏姝因为心口处的伤痛,走路时,有点微微弓着背。
君攸宁在后面看着夏姝的姿势,他眼中明灭不定。
婢女为其梳妆洗沐过后,夏姝让她去要了一些寻常的纱布,伤药之类的,还有一些医书,说是也想看看寻常的医术以增进技艺。
婢女是个知道内情的人,对这个救了自己家庄主的人很是尊敬,夏姝一说,她便立马拿去了。
婢女走后,夏姝才敢捂着心口蜷缩着。那里还在隐隐做痛。
想起崩的不像样子的剧情,夏姝就更头痛了。她现在要赶紧找到阎渊,然后让他取了自己心。据快穿的规则来看,这样也算完成任务了。
药人的寿命只有一年。她要在这一年之内完成任务,否则,她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永远飘荡在这个世界里。
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
君攸宁这次没能抓住阎渊,想来会一直搜找,她跟着君攸宁一定能有阎渊的下落。如今之计只有随机应变,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一定来得及,还有一年。她是今年春天里五月三日成的药人,到明年春天之前,她都还有机会。
夏姝轻叹。
她的剧情到这里就完了,今后她要过没有剧本的生活,这意味着,她的任务会更加艰难,她无法预料到之后会发什么。她做什么,再也没有剧本规定的条框了,这一点,让夏姝很不习惯。就像是提线木偶的线断了,木偶没了依托,反而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快穿者没有自己的意识,他们只能按剧本中角色的设定来进行活动。尽管已经没有剧情的束缚,她却还是会下意识的按原主的想法行动。
她好像已经渐渐失去了真正的自己。
戴着面具穿梭在无尽的世界中,以为自己很洒脱,但没料到,面具戴久了,想摘,也摘不下来了。
傍晚,门响了,婢女说是君攸宁送了一碗义气补神的药来,夏姝端着那碗药,灯光下,药的色泽莹黄,气味也不是淡淡的药香,并不浓稠发苦。该是名贵的药材加上一个好的熬药人才能有这么一碗药。
夏姝想着,君攸宁真是心细如发。这般温柔的一个人,也不知那梁文莺怎么就是不喜欢他。
但这么一想,夏姝也不免有些担心,不知这君攸宁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药人这个身份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比较好。
这个身份会引来多大的麻烦,对江湖中人倒底有多大诱惑,她也无法预料。
就这么过了几日,夏姝的心口的伤果然好的差不多了。药人的恢复能力果真强大,就涂了些伤药,那心上的伤口就渐渐愈合了。当然这也多亏了药君巧妙的剜心手法,她心口处只有极细的一道疤痕。
在那天的次日,手上的镣铐也被除去了。夏姝瞧着自己手腕上的两道疤痕,那是长期戴镣铐才有的痕迹。孙佩之那次的镣铐印记还未消退,这次又加新痕。
真是命途多舛。
如果自己不是快穿者,这样的命运也未免太过悲惨了。这一刻夏姝又有点庆幸。
天晴朗,一只杏花悄悄伸进窗栏里。和那古朴的窗栏倒也衬得相得益彰。
窗外天空透澈,白云似片,阳光初暖。真好天气也。
夏姝觉得自己也差不多伤好了。正待叫了婢女,出去走走。恰巧君莉找来了,正好两人邀着一起去走走逛逛。
在路上,君莉很是神秘兴奋的说道:“今日带姐姐看些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