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气什么?”杜业皱眉看他,语气有些不耐。
杜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拿到钱我们就去搞那边的产业?”
“怎么,后悔了?”杜业冷笑一声,“杜家可没我的地方,你也不过是丧家犬,不跟我走还想去哪。”
孟听鹤看到电话被挂断之后又把头垂了下去。这两人的争执并没有回避他,孟听鹤努力听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什么有效信息。
耳边的争吵声越发激烈,孟听鹤苦中作乐地想,这两人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和和美美的小情侣啊。
就是可惜那个被田易耿骗婚的女孩子了。
杜业的下一句话让他提起了精神。
“放心吧,现在的研究已经进入下一阶段了。”杜业眯着眼看了看孟听鹤,似乎在估量着什么。
田易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撞入眼的就是精致又脆弱的少年。
田易耿没有再问杜业什么问题,抄起他旁边的矮脚木桌上的钢管,朝孟听鹤甩了过去。
带起一阵破风声。
杜业蹙了蹙眉,但没有阻止他。
孟听鹤饿得反应有些迟钝,后知后觉地挣扎了一下,钢管落在他的肩头,又猛地弹了出去。
杜业看着还想动作的田易耿,再度晃了晃那管药。
眩晕感再度席卷了孟听鹤。
彻底闭上眼之前,孟听鹤走马观花地想了一下老孟和柳女士,还有他弟弟柳闻筝。
昨天还开玩笑说要教小筝做题呢。
还没想到其他人,他的意识就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
“小鹤,小鹤!”
孟听鹤感觉到有个人在轻轻地喊他。
费力地睁开眼,几道人影在他眼前晃动。
他再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的人。
入眼是一片刺眼的白,他爸妈还有弟弟都围在他周围。
孟听鹤:“???”
怎么回事,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两个绑匪上,他昏迷之前连被撕票的可能性都考虑好了。
结果就这……?
柳女士见他想坐起来,连忙把他摁回去,心疼地道:“吊着针呢,躺好。”
柳闻筝捧着一杯温水,眼巴巴地等在一旁随时喂水。
感受到肩膀上温热的触感以及左肩上的刺痛,孟听鹤这才接受自己已经被接回来的事实。
“爸,妈。”孟听鹤喝了两口柳闻筝喂过来的水,润了润嗓子,小声喊人,“小筝。”
柳女士的眼睛顿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