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鹤把试图趴着他肩膀在他耳边大声嚷嚷的靳梁扒开,拒绝道:“没空,你自己玩去吧。”
接连被冷酷对待的靳梁失魂落魄:“你去干啥啊。”
“找人。”
……
——
接近顶层的总统套房内。
贺凭睢把唐郢择塞进次卧,顺便叫了一碗醒酒汤。
到了安静的环境下,唐郢择停止了一切哔哔,沉默地坐在床沿。他愣了好一会,才说:“谢了啊兄弟,我睡一会吧。”
醒酒汤送上来得很快,贺凭睢示意侍者把碗放在床头,跟发小说:“那你自己待着吧。”说完就干脆地走出次卧。
身后静了几秒,门锁被咔哒落下,随即传来重物扑在床上的声音。
贺凭睢知道发小的性子,倒不担心他会做什么傻事,很放心地给他腾了个安静的环境。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孟听鹤。
虽说对方一贯平静,但贺凭睢还是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追妻道路发展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再一想对方大晚上来酒店……贺总心急如焚,立刻发信息给孟听鹤。
还好对方还没走。
……
贺凭睢订的套房就在楼下一层。两端的电梯恰好都在一楼,孟听鹤干脆走楼梯到了贺凭睢所在的楼层。
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孟听鹤就见贺凭睢在套房门口来回渡步。
望见走出来的人影,贺凭睢大步走过去,又堪堪刹车,停在孟听鹤几步远,小心翼翼地喊:“听鹤。”
孟听鹤轻轻点头,没出声。
“那……先进去再说?”贺总低眉顺眼地询问。
孟听鹤可有可无地跟着他走进套房。
次卧的房门紧闭,显然是有人在里面。
孟听鹤挑了挑眉,看向贺凭睢。
贺凭睢把人带到会客厅。他看着面前安静不闹腾甚至态度平和等他解释的孟听鹤,倒宁愿他说点什么。
贺凭睢组织着语音准备开口,被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响铃。
铃声是一段琵琶声,调子轻快舒缓,但音质一般,还有些许杂音,听得出是一段录音。
原本古井无波的孟听鹤猛地抬头,说了见贺凭睢之后的第一句话:“春渡?”
铃声继续响着,贺凭睢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直到对方挂断。
会客厅里一片安静。
关于铃声的事,贺凭睢几次想和孟听鹤说都被打断了。先前是想正式一点告诉和道谢,后来每次独处的时候他都被迷的七荤八素的,完全忘了这回事。
这件事也就愣是拖到了现在,但没想到还是以这种方式让孟听鹤知道了。
好像每次都那么仓促和不合时宜,却又好像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