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刘宝珠反问小年轻关于他的具体名讳。
小年轻做一些铺垫,兴致勃勃地讲述平羊城的风俗理念。
在打铁哥的白眼下才说他是轻绣阁东家的小堂弟金语,可能会是绣城分店的掌舵人,将来在绣城绝对说得上话。
“金什么语?我还金鱼呢!”刘宝珠打击金语,“还掌舵人?不太可能吧?”
她所知道的连锁店店长绝对是经历过荆棘的、有手腕的人,而不是眼前这个要相貌没相貌,要技术没技术,看起来毫无含金量的小年轻。
金语拿出轻绣阁交给分店掌舵人的信物,一把金剪刀,不经过刘宝珠同意,就在她身上划拉几下。
刘宝珠发现那剪刀下到的位置并不是敏感地方,而是衣服上的累赘,经金语一修改,她就由乡野小妇女变成京都大相夫人。
打铁哥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刘宝珠身上。
他以为刘宝珠的衣服已经被金语剪烂了,金语要看刘宝珠的身体,暗想我的娘子你居然敢偷窥?太不要脸,随手甩了一下金语的脸,“流氓!”
金语本意是给刘宝珠改造一下衣裳,让刘宝珠走在古代时代行列,谁知道平白无故被打,就很不服气,他就质问打铁哥,他怎么就成流氓了?
打铁哥心里翻滚着小心思,你虽然年纪小,但也是男人,难道你对我家美娘子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喜欢?
金语透过打铁哥猜测的神情就知道打铁哥心眼极小,极其护着自家娘子,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尊重。
真是开玩笑!
他堂堂轻绣阁东家的小堂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少已婚的、未婚的女人把他定为自己的梦中情人。
他走在马路上都会被人送花、送手帕、送首饰的,哪能看得上刘宝珠这个人人憎恶的小傻子?
他要改变打铁哥古板认知,金剪刀“咻咻”三两下就把打铁哥的衣服剪了个透彻。
他似乎知道打铁哥要抓他,在剪完打铁哥衣服后就跟兔子一样弹得飞快,退到三米开外的地方,不怕死地摇晃金剪刀。
那意思是“来呀,你来抓我呀!”样子十分欠扁。
打铁哥的脸由黑变红,再变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暴怒中。
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夏季衣裳,烂了就没有换洗的了,他钱财已移交给自己的小娇妻,手中无余钱,想要买衣服是天荒夜谈。
打铁哥自然要金语赔偿,追上去就要金语给个交代。
金语边闪边回头急切解释,“你追着我干什么?真是好没意思?你不知道我金剪刀下去,旧衣变潮流?”
他就差说走在街上是最靓的仔,那些曾经看不上你的女人说不定会挤破你家门,争着给你做妾。
打铁哥才不稀罕金语说的,抓住金语就让他赔偿衣服钱。
金语试图推开打铁哥,力气太小了,根本推不动打铁哥,急眼了。
“干嘛那么小气嘛,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我堂哥分店就要做好了,我送你十件八件顶级衣裳,让你脸儿增光。”
打铁哥不为所动,他还在李家不知道穿过多少名贵衣裳,那些衣服也就比较拉风一些,一点也不比平民百姓的衣服暖多少,还没有普通衣服方便。
金语看打铁哥不放自己,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刘宝珠。
刘宝珠早就把打铁哥的外套扔在箩筐里,此刻正在欣赏金语改造的新衣服,新颖不失保守,符合她的审美。
打铁哥也看向刘宝珠,看到她居然喜欢金语修剪的衣服,就再看了一眼,哇塞,衣服真的挺配他家娘子的。
他看了一眼金语,你小子特别走运,误打误撞修剪出了我娘子喜欢的衣服,这就放开了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