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和刘老师说我想上厕所,怕又惹恼了她,挨抽!
可这种很想上厕所却被迫继续刷题的酷刑,差点儿就把我逼疯了,就在我怨气值达到顶峰,想要掀桌怒骂:“去他妈的刷题!还是让世界毁灭吧!”
下课铃声,亲切地响了。
我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我要上厕所!
等我回到教室时,肖梅已经搬了两张课桌,独自在教室的一个角落里睡下了。
肖雪冰和玉瓶儿睡在原处,我睡的地方,她们也顺便帮我拼好了。
我看了两眼肖梅,心里还是不爽快,把门栓上,推着课桌堵好门。
睡觉!
爱咋咋地!
我是不会低声下气地去哄她的!
*——*
04年,农历十月初四,星期一,阴天。
我与肖梅已经冷战了一个多月,虽然几乎天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我们双方都很有默契,谁也不搭理谁,但也不给对方甩脸子。
就是形同陌路而已。
正上着课呢,刘老师突然走进教室,抓着我的手臂就往外拖。
吓得我的心脏碰碰狂跳,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难道这次脑抽了,考砸了?
“曾预判,你也快点出来!”
被刘老师拖着,小跑向学校的生活楼。
“你们两个快点,上面有领导过来查插班生,要是查出来你们,你们就得返回你们镇上去读书。”
这话让我很惊讶,还有这种操作啊!
可我更想问,为啥只让我们两个躲起来?学校的插班生可不止我们两个,吴芙也是插班生的。
还没等我询问,刘老师已经走到学校放废弃桌椅的仓库门前,麻溜地打开了锁,眼疾手快地将我们俩一齐推了进去。
“你们两个,找个隐秘的角落,躲好,避着窗户,别被人发现了!”
接着关门,响起一阵锁门的声音。
仓库很大,显得格外安静。
里面横七竖八地堆满了破损老旧的桌子凳子和文件柜,大概好几年无人整理了,上面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挑了一个昏暗的角落,像只灵活的小耗子一般,七拐八拐地钻了进去,途中,没有碰到一下那些脏桌子。
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
转过身来,准备背靠着墙壁,猫在这个角落,却在对上曾预判那张冰块脸,生生地吓了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