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砚秋听出了方渊柳话中的不确定,于是他竖起食指压在了方渊柳的嘴唇上,打断了对方的碎碎念,然后开口道:“帮我戴上吧。”
方渊柳心中的几分不安瞬间消散,他笑道:“好。”
崔砚秋抬手摸了摸处在锁骨下方的挂坠,才略带不好意思道:“我还没为你准备戒指,不然等会儿就一同去买?”
方渊柳却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崔砚秋。
崔砚秋打开了盒子,才发现里面是另一枚戒指,他有些惊讶地抬眼,看着方渊柳。
方渊柳兴奋道:“爱豆你若是去买戒指,说不定会被人拍到,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这枚戒指是按照我的手的大小做的,爱豆你为我戴上就好了。”
崔砚秋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看着方渊柳因为喜悦而更显朝气的英俊面庞,心中的温情愈积愈多。
怎么会有这么体贴的人呢?每一件事都为他考虑好了。
崔砚秋取出了戒指,小心地戴在了方渊柳的手上。
方渊柳抬起手来,仔细地打量了自己手上的戒指片刻,才再度兴致勃勃地开口道:“爱豆,信封里还有东西呢。”
崔砚秋再度看向手中的信封,然后取出了剩下的东西——是一封信。
崔砚秋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方渊柳的意思,他同对方因信结缘,此时以信告白,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展开了那封信,阅读起来。
信不算长,但令他惊奇的是,方渊柳竟然用笔墨在宣纸上写完了整封信,崔砚秋有些惊讶地看向方渊柳,就看到对方立即领悟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宣纸的保存时间最长了。”
崔砚秋了然地点点头,继续看下去,等到阅读完毕后,他刚刚降温的脸又有些发热。
这封信还真是继承了方渊柳一贯的嘴甜特点,里面的情话让人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崔砚秋也明白,以方渊柳的情商,他必然不会觉得里面的内容肉麻,而是字字出自真心。
最后,崔砚秋的手指在了信的落款处,那里写着:“你最忠实的爱慕者”,崔砚秋忽然回想起,对方曾经的署名是“你最忠实的粉丝”。
他看着这个署名沉吟了片刻,抬头对方渊柳说了句:“等我一下”,然后就进入了书房。
作为一个书法爱好者,崔砚秋的书房中常备笔墨,他从中取出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套,然后回到了客厅。
在方渊柳略带疑惑的注视下,崔砚秋磨墨挥笔,在那句“你最忠实的爱慕者”下面,又填上了一句“我的爱人”。
方渊柳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崔砚秋微笑着看着纸上半干的墨迹,方渊柳的字笔势凌厉,他的字却略带隽秀,一眼就能看出两个署名出自不同人之手,于是他满意地笑笑,收起了信。
等到崔砚秋抬起头时,正对上了方渊柳兴高采烈的笑脸,方渊柳边笑边说:“爱豆,我带你去我家看看。”
崔砚秋在方渊柳家隔壁住了这么久,却始终是方渊柳主动到他家串门,他还从没去过对方的家,于是听见这个邀请,他欣然应允。
方渊柳极为自然地牵起了他的手,同他一同向隔壁走去。
方渊柳带着崔砚秋进门后,便直奔一个房间而去,两人的房屋结构相同,因此崔砚秋很快就明白了方渊柳要带他去书房。
而等到崔砚秋走到书房门口时,他再一次愣住了,整整一个房间中,堆得满满当当得全是碟片。
方渊柳在他身旁笑道:“爱豆,你提起过的所有演员的所有作品全部在这里了。”
崔砚秋能看出这些碟片全部是首发的正版,这其中的许多作品单张便价值连城,许多甚至已经成为了收藏品,他环顾着整个书房,不由地感叹这一屋东西需要怎样的心力,而方渊柳却悄无声息地准备好了一切。
他心中的感动化作了眉眼间的笑意,他不想疏离地说谢谢,于是十分干脆地将心中思绪直接付诸行动,扭头亲了一下方渊柳的侧脸。
方渊柳一愣,然后就陷入了突然激动的状态。
等到稍微平静了些,方渊柳继续道:“爱豆,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聘礼啦。”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准备我的嫁……不是,等等,我捋一下思路”,崔砚秋听见聘礼二字,毫无所觉地被带到了坑里,他思考了片刻,才继续道:“嗯……我还没准备我的聘礼。”
方渊柳笑道:“不急,爱豆你在我身旁,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崔砚秋自然不会真的毫无表示,他思考着方渊柳喜欢些什么,然后突然听见对方道:“爱豆,我以后可能不得不睡在你那里了。”
既然已经同方渊柳在一起了,崔砚秋自然不会介意与对方同居,只是听见“不得不”三个字,他还是有些不解,于是他问道:“你的房间怎么了?”
方渊柳拉着崔砚秋走到了主卧门前,推开门向崔砚秋示意道:“被原本书房里的东西堆满了。”
崔砚秋看着里面满满一屋子书,莫名觉得方渊柳似乎是故意把书放在这里的,他心思一转,就明白了方渊柳实则是为了什么,于是他笑吟吟地调侃道:“你这里不会只有一间卧室吧?”
方渊柳正色回答道:“因为原本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只规划了主卧客卧两间卧室,只是客卧现在也堆满了。”
崔砚秋万分好奇地问道:“被什么堆满了?”他很想知道方渊柳为了与他同居,做了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