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桃心一惊,忙拉下他的手,打着马虎眼,&ldo;哪有什么。&rdo;
&ldo;便是连我,都不能说?&rdo;稚容不悦的追问,气恼她对自己仍旧放不开心。
沐桃嗔了一声,嘟起嘴嘟囔:&ldo;真没什么嘛,我这两天因为担心遥乐,没睡好,有些乏累而已,等看你治好遥乐,我就可以安心睡觉了。&rdo;
&ldo;是吗?&rdo;稚容审视的眼,扫过她的脸,望进她的眼中。
沐桃一阵心虚,面上却不敢表露,强作镇定的望进他的眼中,&ldo;当然是,所以你还是快点治好,龚遥乐那个笨蛋,免得我的良心继续不安。&rdo;
稚容直起身,伸臂抓过沐桃的手,&ldo;那好,我便让你安心……&rdo;
沐桃跟在疾步走的稚容身后,没动一下,心房的跳动,都牵连着脑中的神经跟着跳动,咬紧牙关才没有叫出声。
看来这两天她没有疼,并非是因为内伤痊愈,而是靠冥月寒给的汤药,压制住痛意。
好不容撑到目的地,沐桃后背的衣衫,已被汗水侵湿。
稚容松开她的手,感觉手心沾满她的汗水,皱紧眉头,睨着她恍惚的眼瞳,咬紧牙暗道:还在瞒他。
若仅是因为乏累,人怎么会萎靡成这样,不知她在鬼雾森林,到底遭遇了什么,连对他都不肯吐露。
想及以前她对自己的依赖,曾经以为他是她最为信任的人的想法,在此刻看来却是如此的讽刺。
饶是稚容在着急,却拿沐桃毫无办法,用控术纵然是可以,然她已经如此虚弱,控术只会将她的身体拖垮,他又怎么下得去手。
闭了闭眼睛,稚容深吸一口气,转身也不再询问,指着前方的一栋木屋,&ldo;遥乐便在这里。&rdo;
沐桃摇了摇头,抬腿向木屋走去,&ldo;我们过去吧。&rdo;
稚容下意识的抬手欲扶她摇晃的身躯,手在触到她衣衫的一瞬,颓败的垂下,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他便假装没发现她的异样。
苦笑了笑,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拿她无可奈何。
抢先走到木屋前,推开房门,屋内仅有一个少女,照顾着昏迷中的遥乐,见到两人,忙挡在门口:&ldo;你们是谁,这里可是天巫大人的家,不准你们胡来。&rdo;
沐桃皱眉看着跟小母鸡一样堵在门口的少女,扬起人畜无害的笑脸,将躺在床上的遥乐一指:&ldo;我们是他的朋友,来帮他治伤的。&rdo;
稚容挑高眉梢,&ldo;你是牙牙?不认识我了吗?&rdo;
叫牙牙的少女,蓦然抬头看向稚容,眼越睁越圆,涌出喜色,窜跳而起的抱住稚容的肩膀,&ldo;花叔叔!&rdo;
沐桃微微一愕,&ldo;你叫他叔叔。&rdo;看着稚容铁青的俊脸,沐桃实在忍不住按着门沿大笑,这一笑,又牵动闷疼的胸口,笑到痛,却又忍俊不住。
&ldo;花叔叔……乐死我了,花叔叔好。&rdo;
稚容挂上柔媚至极的微笑,侧头看向看的恨不得锤墙的沐桃,&ldo;很好笑吗?&rdo;
沐桃忙拉下不住上扬的嘴角,一张脸看起来就像是抽筋,捏着嗓子调侃:&ldo;怎么会呢,花叔叔,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看不出,你原来这……么老了。&rdo;
牙牙不解的看着沐桃,&ldo;花叔叔,这位姐姐是?&rdo;
稚容额头滑下黑线,叫他叔叔,叫她姐姐,这丫头是故意的吧!多少年了还改不了这个称呼。
拉下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将一旁看戏的沐桃拉进怀中,圈住她的腰,擒在身侧,&ldo;这是我的妻子沐桃,牙牙怎么能叫姐姐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