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君就的眼眸深幽,带着汹涌燃烧的欲望。
他们一前一后地进了教室,一眼就注意到安初白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面色纠结。
这又是演的哪出?林疏秋挑了挑眉,君就不置一词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安初白在挥舞着锄头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了几天,还是决定要天选之夫,加之他现在已经确定了林疏秋对君就没有想法,这也免了横刀夺爱这种可能性。虽然强取豪夺的剧情比较带感,但是不太符合安初白受狗血剧荼毒之后尚存的三观。
出于一种奇怪的执着,他想跟林疏秋说清楚这件事情——他要开始追求君就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君就把林疏秋看得死紧,连着几天了他都没办法跟林疏秋说上话,但是小少爷坚持着自己奇怪的执着,要当面宣告一下自己挖墙脚的行径。
在君就的视线里他接近不了林疏秋,只能退而求其次,金贵的小少爷晚上放学就蹲守在学校门口,悄悄地跟着林疏秋,打探他回家的路线。
这天晚上,安初白吩咐司机候在街角,埋伏在林疏秋放学回家的必经小巷口,守着他经过,而后他光芒万丈不可一世地出现,宣告自己的决定。
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进了幽深的巷尾。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样的结尾,好像皮一下不太好嗷,那就亲亲小天使们吧
第19章
“唔!唔……”安初白浑身血都凉了,他不可遏制地颤抖着,耳边是发麻的轰鸣声,他喘着粗气用尽全力地抓挠着身后的手臂,脚也毫无章法地往后踢着,耳边传来吃痛的吸气声,随即原本横亘在他喉间的手掌收紧,重重地掐住他的喉咙。
那一瞬间,安初白几乎听见了喉骨被大力摁压传来的悲鸣,剧痛袭来的瞬间血直接往大脑涌起,嘴唇都是发麻的,他瞬间失去了力气,几乎被男人拖着脖子拉进了巷尾,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各处迟钝地传来剧痛。
他被掼在地上了,紧随其后的是看不清脸庞的男人用胶纸封住了他的嘴,继而给了他腹部狠狠一拳镇压住他的抵抗,利落地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他全身瘫软地倒在地上,连喉间发出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一切都发生得毫无征兆,惊惧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湿透了鬓角。他颤栗着,整个人陷入恐惧的深渊里,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他想去爸妈老是耳提面命三令五申地嘱咐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带着保镖,再不济身边也要跟着司机,他后悔了……
现在司机在隔着几条巷子的街道拐角,他等的人会毫无知觉地路过巷子,而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的喉间发出呜咽的声音,这些人甚至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沉默地围在他身边,像是饥饿的狼群注视着待宰的猎物,贪婪的涎水滴落。
林疏秋从巷外经过,他居住的地方在学校对面,要经过一带四通八达的安置房,巷子尤其多,最大的可以从东头通到西头,他对那些深幽的巷弄已经习以为常,但今晚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不同。
他伫立在巷口,过人的耳力让他捕捉到了巷子深处的呜咽,他的心提了起来,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目光在周围搜寻了一下,捡了掉在垃圾桶旁边的擀面杖,无声无息地走了进去,他看清眼前的场景,瞳孔骤缩,把信息发了出来,点了语音通话,同时大喝一声,“都住手,我已经报警了,不想坐牢就立刻滚!”
这一声暴喝惊醒了瘫软在地任由施为的安初白,他在噩梦一样的场景中醒来,像溺水的人抓住手边尚存的稻草,痛苦的呜咽声从喉间传来。
是林疏秋!
救救我!救救我!
那四个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贪婪地看向林疏秋。
“这个也不错,这个偏僻的鬼地方,离警察来也要时间呢,不如进监|狱之前爽一把,两个人也够我们分了。”
他们笑得恶意又猖獗,林疏秋知道这帮人大概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现在是个oga,体力和攻击力都大不如前,撞上这帮人也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最好的选择本该是看清出之后就退出来等警察,但是,热血上头,也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他攥紧了手上的擀面杖,深呼吸一口气,身轻如燕地跳上了垃圾桶,借力再度跃起,在垃圾桶翻倒的声音中,长腿挟风横扫而过,把一个措不及防的男人踢翻在地,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是一阵剧痛——林疏秋重重落在他的身上,双手持着擀面杖重重击中面前男人的面部,抬膝攻向男人的脆弱之处,那人发出一声痛叫,捂着裆蹲下身。
林疏秋已经冲散他们的包围圈了。他把瘫软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撂到身后,“站住了。”
他温声说,安初白听着这个声音瞳孔一缩,记忆渐渐苏醒,这个声音是当初安抚着他的声音,把抑制剂递给他的人,原来是林疏秋。
林疏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全神贯注,把擀面杖横在身前,微不可闻地喘息着,警惕地盯着这些人。
“够辣,我还蛮喜欢你的,”一个人说着,alpha的信息素猛烈地向他袭来,后颈间的剧痛分明,林疏秋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握住擀面杖,他狠狠地咬住嘴唇,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在那个捂着裆的男人忍不住再度俯身的时候跃上了他的背部,借着力袭向那个陌生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