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国公,就照您说的办”。
奉国公、司容英二人即刻起身,前往皇宫。
御书房。
“二位爱卿,已经下了早朝,你们匆匆找来是有什么事要禀报”?
看着情绪还不太平静的二人,皇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上,您还记得北方的涝灾么,当时您从国库中拿了银两让沛国公全权处理赈灾”。
“记得此事,怎么了,宁阳王”?
“可是据臣所知,沛国公并没有拿这笔钱去赈灾,而是全部贪污了,中饱私囊不顾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什么!!竟有此事!”皇上愤怒的一拍桌案,就站了起来。
“皇上,您去城门处一看便知,难民逐日增加,城门不敢开启。民情激愤,如果引发了难民暴动可就难办了”
“这个单子荣!朕看他年事已高,以为他收敛了许多,还想派给他一些轻松的任务去办,没想到他越老胆子越大,赈灾的银两也敢私扣!!”皇上听到司容英描述城门口的样子,震怒不已,十分心惊。
“孙奇!给朕宣沛国公进宫!!”皇上扬声高喊。
“皇上,沛国公已经在门口了,称有要事禀报”。
孙奇急急跑进来,向皇上通报。
司容英和奉国公面面相觑,沛国公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跑来,怕是有什么人通风报信吧。想到这里,司容英看向正跪在地上的孙奇。只见孙奇虽然低着头,但眼角眉梢的得意还没来得及掩去。
又是这个孙奇!!在皇上面前,司容英竭尽全力忍着自己的杀意,只是死死盯着跪着的孙奇。
“叫他给朕滚进来!”皇上正在盛怒的时候。
孙奇赶紧起身去门口宣叫沛国公,经过司容英和奉国公身边时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却正看到司容英紧盯着自己的双眼,而眸中浓重的杀意隐隐遇现。他不禁一惊,身子一抖,司容英的目光太过恐怖,只是看一眼就像在阴间走了一趟一样,威亚气息一点也不亚于皇上。
恍惚间孙奇已经出来御书房,他感觉自己像被猎豹盯上的猎物一般,生命岌岌可危。
“孙奇,里面情况怎么样”?
知道沛国公发问,孙奇才反应过来。
“沛国公,圣上现在正在发怒,我劝您进去小心一点。看来这次真的惹恼了皇上”。
听到孙奇的话,原本只有些忐忑的沛国公变得惊慌,于是他伸手打乱了自己的衣衫发丝,迈步进了御书房。
“皇上。老臣罪该万死,没有完成您的托付,请皇上赐我死罪吧”!!
沛国公一进来就跪在皇上面前,哭的一塌糊涂,苍老的面颊上道道泪痕,要不是清楚他的底细,司容英、奉国公还真要被他感动了。
“站起来一件件一桩桩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沛国公听到皇上的话,颤巍巍的站起来,凌乱的发丝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
“皇上,都是老臣办事不力,辜负了皇上对我的信任。皇上让我全权处理北方赈灾之事,我命令我的家仆带着银两去往受灾的地方,他们却在出发的第二日就失去了联系,我在家中也忧心不已。直到刚才一个家仆跑回家中,听他所说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在城外遇到匪贼和流民,劫走了全部的赈灾银两,而且家仆也都受了重伤,只有一个轻伤,才逃了回来”
说到这里,沛国公掩面哭了起来,看起来真的悲伤难以自已。
“皇上,都是我的失职,请皇上赐我死罪吧!老臣已经没有脸面继续为官了。”沛国公说着再次跪下,不停叩首,看起来自责不已。
司容英和奉国公看着皇上,眼看皇上的情绪似有软化,也不再如刚才这般气愤,二人便知,这次沛国公的计谋又奏效了。
看着在地上跪拜的沛国公,皇上心中十分复杂,他知道沛国公所说多半为虚,他也知道沛国公向来贪污甚多,起先他并不在意,只想是先朝老臣,这些小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是他平时也没少提醒沛国公,让他多加收敛。谁知沛国公更加得寸进尺,他数独想处置沛国公,仔细调查之下才发现沛国公根基深厚,朝中一半大臣都是他的门生或者向来交好,一时竟棘手不已。
“沛国公起来吧,这事就先这样,但赈灾银两毕竟是丢在你手中,你全权负责,填补赈灾款项这个漏洞,再拿出一笔银子去北方赈灾,务必在一月内遣散城门口的难民。”皇上叹一口气,终是决定妥协,此般将大事化小。
“你们退下吧,这事就这样,朕有些累了”。
司容英一时想到城门口的惨状,忍不住就要提醒皇上。正待他出口,却被奉国公拉着了。奉国公冲他摇摇头,拉着司容英就出了御书房。
“宁阳王,不要轻举妄动。你以为皇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你没看到刚才皇上的眼神么?他不是不想彻查沛国公,只是沛国公根基深厚,一时难以拔除,皇上就算勒令彻查也不会查出什么,只是徒劳浪费人力物力。”奉国公劝慰宁阳王。
“那就这样让他逍遥法外继续鱼肉百姓么”?!
看着远处沛国公挑衅又得意的眼神,司容英不禁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扳倒沛国公的事,我们要慢慢来。只有剪断了他的根基羽翼,才有办法真正让皇上办了他的罪。”奉国公比司容英更加了解沛国公,他知道要扳倒这么一个老狐狸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必须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