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顿了顿,语声更加温柔:“无忧无暇近日来如何?”
江如画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可能更加想问的是后面那一句,于是答道:“祝家父母都还好,我和师兄上次去祝家,看见祝大小姐而二小姐也都很好。”
裴子言舒了一口气,眼底都是柔情:“那就好。”
“希望伯父伯母不要嫌弃我这么久没有去看望他们。”
裴子言的手指节上有一层茧子,江如画问:“裴公子可是在准备今年的春闱?”
裴子言爱笑,但是都是如同微风吹过湖水似的浅浅淡淡:“嗯。”
“待我高中,便回乡准备婚礼。”
“只希望,她莫要嫌弃我就好。”
嫌弃?江如画闻言笑了:“嫌弃公子?”
“我瞧着公子一表人才,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裴子言无奈道:“没办法,她自幼就嫌弃我。”
虽说是抱怨,但是声音里都是甘之如饴的甜蜜。
江如画被迫吃了一嘴巴狗粮。
她有点郁卒,抬眼望虞望暮,虞望暮眼底带笑,似乎是说她活该。
江如画跟郁闷了,心想,我容易吗我,还不是为了更多的打探消息。
但是她思前想后也不觉得那祝无暇会是那种会出言嫌弃别人的人,于是她小心翼翼道:“我看着,无暇小姐秀外慧中,格外温柔,应当日后与公子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裴子言闻言就顿了顿,讶异:“江姑娘?”
“我与无暇的婚约两年前就已经作废,”他神色不似作假,甚至有着明显的愧疚之意,“也是,江姑娘才到此处,应当不太清楚。”
“但是此事千千万万莫要在无忧面前提起,”一提起祝无忧,他眼中又泛起了柔情似水,“她爱吃醋,听了要生气的。”
江如画心想,我倒是觉得她听了未必会生气。
这村子里的人,包括住了这么多年的辜采都知道,裴子言的未婚妻是祝无暇。
江如画不动声色道:“哦?两年前就取消了?”
裴子言神色认真:“是的。”
“是我的错。”他叹口气,“本来当年是指腹为婚。”
“我看着无暇长大。”裴子言依旧声音温和,但是决绝坚定,“所以我在察觉到喜欢上无忧后,便向祝伯父提出了退婚。”
他低垂眼睫:“很荒唐吧。”
裴子言的确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和他相处起来总是会让人觉得格外舒服,江如画不知不觉和他聊了许多,大概了解到了,这三人自幼是青梅竹马,而裴子言的母亲,和祝无暇的母亲指腹为婚,定下了婚约,但是裴子言却喜欢上了热烈的祝无忧,于是退了婚。
江如画也没告诉他,现在村子里的人都还是认为他会来迎娶祝无暇。
等到出府之时,他面带羞愧之色,道:“有件事情想麻烦二位仙长。”
虞望暮自始至终也没和他怎么交流,江如画道:“没什么,请公子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