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殊点点头。
李长天低头,目光游离,不自在地又咳了一声。
燕殊问:“寒舍简陋,不曾待客,只有一间厢房,你若是介意……”
“介意?!”李长天喊出声,“燕殊我俩都一起睡了几次了,你现在和我提介意?”
燕殊:“……”
李长天:“……不是,我是指路途上住一间客栈,我们俩同睡一张床的意思……”
燕殊:“嗯?不然还有何意?”
李长天:“……”
李长天低下头,红着脸骂了句脏话,有些恼羞成怒。
燕殊蹙眉,问:“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可是身体有不适?”
李长天:“……”
正此时,传来门环敲门的声音,是宣旨官前来,唤燕殊和李长天进宫面见圣上。
夜幕沉沉,御马入宫门,城墙肃穆,阁楼威严,道不尽的千古权谋血与泪。
李长天和燕殊一起,先是骑马,又改步行,穿过迂回复杂的廊道,前后换了三个领路的人,这才行至一座大殿前。
侍卫领着他俩疾步走了进去。
殿内,除了秦决明,还有一位身着银镜铠甲的老将军,他约莫六十岁的模样,胡子和鬓边头发皆花白,染着岁月的风霜。
而殿的中央,紫檀木踏脚,金漆双龙戏珠椅,一人端正坐在那。
正是曾经痴傻求活的三皇子,如今雷霆手段的皇上。
燕殊几步上前,双膝跪地,行了大礼。
李长天学着他的模样,俯身跪拜,心里感慨一声。
封建礼制要不得!!!
皇上目光从燕殊身上慢慢移到李长天身上,让燕殊平身旁立,却没让李长天起来。
皇上唤退了殿上无关的人,语气不喜不悲,慢悠悠地问李长天:“就是你,擅杀了朕的伯父摄政王韩涯?”
李长天小心翼翼地看了身边的燕殊一眼,见燕殊点点头,于是答道:“是我。”
皇上又问:“你可知擅杀皇室,该当何罪?”
电视剧看多了的李长天忍不住心想。
我靠。
这让他怎么回答?
他要是回答死罪,等等皇上顺着话来一句把这人给我拖出去斩了怎么办?
不过,回答不一定死,不回答肯定得死。
这个道理李长天还是懂的。
李长天犹豫了一下,挺直了背,说:“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