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一步步后退,程越笑了一声,然后扣着他的后脑勺,重新吻了上去。
他的吻充满了侵略性,舌头强势地撬开杜一最后的防备,造访了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挑逗着他细小敏感的神经。
杜一被迫仰着头,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津液从嘴角流出,腮帮子发出抗议的胀痛感。
&ldo;……不……停下……&rdo;
程越在他下巴咬了一口,宣布了杜一的命运,&ldo;不可能了。&rdo;
智能系统突然播放起音乐,清越的钢琴声和缠绵的萨克斯交错在一起。
程越手指把属于他的礼物一点点拆开。
那是一架美丽的钢琴,光滑稚嫩,没有任何人的染指,他能在这架钢琴身上弹奏出美妙或嘶哑的乐章,无论他触碰在哪个键,钢琴都会给他最原始的反应。
他不知道要先弹奏什么乐章,因为他等待这架钢琴很久了。
他最后扔下了琴谱,任凭自己随意的抚摸着这架钢琴。
他的精力永远没有尽头,但钢琴却已经累了。
但他不打算因为这个放弃这架钢琴,低下头,为他开拓着从没有人造访的地方。
他的动作很大,钢琴都颤动起来。
他亲吻着他,眼里溢出温柔。
杜一是第一次看到他毫无遮掩的温柔,仿佛有什么轻轻溢出,将他包裹。杜一感受着他出逃的情绪,身体的疼痛也降低了不少。
程越冲入他的身体,带起一阵灼热,那是他无法反抗和拒绝的。
他闭上眼,任凭对方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杜一最后的意识沉入深渊,这是非常糟糕的体验,他却无比放松,因为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会有一个人准确地接住他。
第二天杜一撑着沉重的身体坐起来,他不用看都知道被子下的痕迹有多么可怖,但他除了某处胀痛却没有其它难受的地方了。
看来是已经清洗过了。
程越从浴室出来,见他醒了,松了一口气,&ldo;要是你再睡下去我都要把你送医院了。&rdo;
杜一偏头,看见了垃圾篓里的药剂和针管。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约瑟夫邀请他跳舞的片段,后面的记忆混乱而模糊,杜一崩溃撑着头,声音嘶哑,&ldo;我们……&rdo;
程越为他测量了体温,他嘴角带笑,&ldo;你说呢?&rdo;
杜一痛苦地揉了揉头,随后想到什么,一激灵,抓住程越的手臂。
&ldo;怎么?&rdo;
杜一表情无比严肃,&ldo;你是不是没戴……!&rdo;
程越倾下身子,发丝扫在杜一额头,痒痒的,像有羽毛搔在心头,&ldo;昨天是谁迫不及待的。&rdo;
杜一尴尬地咳了一声,耳朵红透了。
男人站起来,他的身形欣长挺拔,他能爆发力量将他的世界撕裂开来,也能隐藏汹涌的占有欲对他倾泄出溺死人的温柔。
杜一看到他露出的脖颈还有自己留下的咬痕。
拥有是双向的。
杜一重新躺下,看着程越解开衬衣扣子,换上黑色制服,眼睛都不眨地欣赏他精壮的身体。
这是这位少校绝对的私人领域,而此时任由杜一窥探。
杜一面无表情实际内心已经翻起惊涛骇浪。
他们……真的……做了!
这是他从来都没想象过的事情,但是对方拥抱自己似乎要碾碎他的骨骼的压迫感还是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