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看什么?”
北棠妖收回目光,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揉了揉肖向晚的脑袋道:“崔悍能在神武军中获得极大口碑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为人踏实良善,我告诉他青野找我联手设计他,便表明了我有意帮他,却不得不受制于青野,崔悍为人细腻,在不能确定我对他是否有杀意的时候,是不会贸然将我牵扯进去的。”
肖向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敢感受到他将手从自己头上拿开,有些微微的失落。
“这次还要多谢挽挽,若非有你帮忙,只怕今日死的人该是我才对。”
肖向晚道:“公子快别见外,是公子聪慧,否则向晚怕真的就成了谋害公子的帮手了。”
北棠妖笑道:“此次挽挽功居第一。”
肖向晚看着那妖冶的笑容,禁不住失神,只是她到死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她挽挽,从来都是透过她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北棠妖与虞挽歌两人一同回去,路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在这段没有人知道真相的纷争里,却不知道暗中的推手正是走在面前的两人。
在肖向晚将铠甲换回后,北棠妖却是黄雀在后,将青野的那件铠甲再次调换,换上了一件涂抹着不同毒药的铠甲。
青野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计中有计,以自己做饵,甚至提前服食解药,却不知黄雀在后,正是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最只有一死。
此番青野回去后,五日才会毒发身亡,而在这时候,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青野,不管是神武军还是锦衣卫,都不会少了上,门奚落的人,而青野相貌不错,他一定要他也尝尝被人压在胯下之辱!
刚一回房间,北棠妖便一把扯住了虞挽歌的手腕,将她抵在门上。
虞挽歌只觉得后背一疼,看着面前的男子道:“北棠妖,松手。”
男子却依旧没有一丝放开的意思,虞挽歌一脚踢在他的膝盖,男人吃痛,整个人险些摔倒,手上一松,虞挽歌趁机将手拿了出来,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虞挽歌的背影,北棠妖攥紧了拳头。
虞挽歌走在校场边的树林里,找了一颗不算高的树干,躺在上面,甩开北棠妖的那双眸子,开始思索起汪直来。
汪直已经走了一段时间,暗中一定在给皇帝施压,让皇帝觉得少了他这个总管,诸事不便,因此便一定会减短汪直回来的时间。
回想起当日汪直打量自己的那番神色,虞挽歌静下心来推测着一切可能,甚至包括每个人的性格和喜好。
东厂是一步险棋,却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棋,容不得半点闪失。
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虞挽歌却在树枝上睡着了。
北棠妖在房内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她回来,不由得升起一抹担忧。
看着越来越晚的天色,便坐不住了,猜想着会不会是青野将她抓了起来,打算报复。
北棠妖直接冲向了青野的住处,一脚便将房门踹开,不想,几个赤身***的男人正躺在地上,而中间满身青紫的正是青野。
北棠妖皱起眉头,直接跑了出去,再次向其他方向寻找着。
虞挽歌醒来后便往回走,北棠妖找来的时候,正瞧见她一身霜寒的走着,紧紧的将她抱在自己怀里道:“挽挽。。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看着面前满头大汗的男子,虞挽歌的心怎么也硬不起来,只是静静的由着他抱着。
时间过的飞快,最后,如两人所料,暂代神武军军长的位置果然落在了北棠妖头上,几派的人打的热火朝天,头破血流,最后却没有一个能脱颖而出。
虞挽歌想,也许这正是汪直的手段,让这些人相互制衡,越是如此,便越难以产生大的威胁。
而肖向晚则是同北棠妖走的越来越勤,整日就差端茶倒水伺候着。
北棠妖也一改之前的不冷不淡,变得温柔起来,偶尔会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或者捏捏她的脸蛋,只让肖向晚恨不得把眼睛粘在北棠妖身上。
虞挽歌一如既往的淡漠着,操劳部署着每一局,北棠妖每日依旧会揽着她入睡,偶尔也会落下几个吻,两人都是不吵不闹,就好像一瞬间,有人将两人之间感情全部偷走了一般,明明亲近着,却又淡漠着。
这日,北棠妖揽着虞挽歌入睡,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
挽挽,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再爱你了?你可知每次我瞧见你那双黝黑沉寂的眼,我的心几乎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