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曾两下下了树,胡媚儿一着地,撒丫子就往外跑,一双小短腿倒腾的飞快。
钱喵喵早有提防,两个跨步一把抓住女儿的衣领,“反了你了,乖乖回去写两篇大字,一个时辰写不完,就不许吃晚饭。”
一听要写字,胡媚儿小脸一丧,耷拉着小脑袋,小模样可以说十分可怜。
不过知道女儿脾性的钱喵喵可不会心软,提溜着胡媚儿走进书房,才松手,胡媚儿三蹿两蹿的就躲到她哥哥身后。
“你给我出来。”
胡睿抿着小嘴,张开手臂挡在妹妹面前,稚嫩的小脸满是严肃。
“阿娘,妹妹还小。”
钱喵喵眼角一抽,这两孩子,一个是太闹腾,另一个却太静,简直操碎了她一颗老母心。
“球球,别忘了你也只有四岁,不要老窝在书房里,没事跟妹妹出去玩会儿。”
胡睿小嘴抿得更紧了,“阿娘,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叫小名了。”
钱喵喵一颗老母心碎了个彻底,直到晚上还蔫蔫的没恢复过来。
胡勇好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
钱喵喵哀怨的瞪了一眼男人,“你们男人永远不懂女人的心。”
胡勇眉毛一扬,睨了一眼女人,突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不懂?那就搞到懂为止。”
…
大庆十八年,夏。
南方水患,丰汛六堡决口,洪水冲毁了运河上提坝,窜入运河并溢出,淹没江苏山阳和清河,波及范围达到十六个省份。
摧毁的房屋,农作物不计其数,数百万民众遇灾,死亡人数十几万。
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人心惶惶。
政仁殿
庆和帝看完八百里加急的奏章,龙颜大怒,“徐刺史,你好大的胆子,南方水患已半月有余,数以万计的百姓枉死,居然知情不报,欺君之罪,当斩!”
“老臣罪该万死,皇上息怒啊。”
徐刺史以头抢地,年已花甲的他痛哭流涕,晚节不保啊。
不是他不想报,只是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江苏山阳和清河两地知府,贪污了修建堤坝的工款,材料以次充好,水患来了自然不堪一击,两人心中有鬼不敢上奏,想方设法欺满。
只是这次水患来势冲冲,波及甚广,才会东窗事发。
“皇上,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治理水患,拖得太久,恐民心不稳。”
庆和帝阴沉着脸,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有条不紊的发布着一条条治水良策。
水患是历朝历代的头等大患,早就形成了一套有效的治水流程,倒不用太过费心。
一听要拨款赈灾,户部尚书赶忙出来哭穷,“启奏皇上,近年边境战事吃紧,户部拨下军饷就有百万两了,如今国库空虚,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庆和帝眉头一皱,又颁布了一项新政策,“举行天下募捐,有功者,赏!”
顿了一下,又道,“江苏山阳、清河两地知府午时斩首,以安民心,徐刺史等有关官员先戴罪立功,一切等水患后论处。”
“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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