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明白。
“许晋阳送你的花儿,赶紧地,都给我扔了!我他妈已经忍无可忍了!我对花粉过敏,那些不知哪儿来的奇奇怪怪的花尽钻虫子,虫子都飞到我这里来了!嗯哼!我他妈早晚要被这些虫子咬死!”
他又给我看他的颈脖,脖子周围也是红红的一圈。
“霍总,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要出去,可他不让。“何槿楦,你赶紧给他打电话,你听明白没?以后,我的钻石娱所,不许再出现此人的花花草草!我真他妈看不惯!”
他又将外套穿上了。
“霍总,这也不是我的意思。”我阻止不了许晋阳的行动。我也对他说过了,大冬天的,花很贵,没必要买许多,也保鲜了不了几天。而且,这样大张旗鼓的,弄得整个娱所的人都认为许晋阳在追我。
当然,事实上,许晋阳的确在追我。我也百口莫辩。
“嘿!你又不是死人,明明白白干干脆脆地告诉他,就几句话,你不会说呀?”他教训起我来了。
我该说什么?
“何槿楦,你就告诉他,你不喜欢他,叫他趁早死了这条心。怎么,这样很难吗?”他更不高兴了,对着我逼近了一步,“还是,你已经动心了?”
他说这话时,眸子里藏着一股看不懂说不明白的情绪,眼睛更带着欲说还休的犹豫。他靠近我时,强大的气场总是裹挟着我。每回,都让我不适应,都让我觉得压迫。
“霍总,这和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的员工,我是你的老板,你说呢?”
“没错,但我又不是卖给你了。交朋友的自由我怎么就没有了?我用得着事事都向你通报吗?许晋阳他是我的朋友,就算他想追求我,那也是我的事。你对花粉过敏,我会提醒他。至于这样威胁吓唬我吗?”
其实,我和霍耀廷争吵,也不是第一次了。争吵的次数很频繁。加上霍某人的高嗓门,几乎弄得顶层办公的人都听见了。
有时候,他们还会来听墙角,会悄悄地躲在霍耀廷办公室的门外,偷听我们都在吵什么。起初我并不知道,但有一次,我被他气得转头就跑,猛地过来开门时,门外呼啦一下,瞬时栽倒好几个人。
所以,这一次我竭力控制好声音的分贝,提醒自己不要激动,不要惹人笑话。
“何槿楦,你真是不识抬举。”会摇头骂我是榆木脑袋。
“我到底怎么了?”
“你还听不出来吗?我要你和他断绝往来。我打听过了,那小子财务不能独立,经济依仗家里的老爷子,就是个二世祖。何槿楦,这样的男人还没断奶呢,不适合你的。”他弯着腰,更是苦口婆心地劝我。
“霍总,我的事儿对你来说也是无关紧要吧?你就不要太操心了。”我真的受不了。霍耀廷在我的私生活上透露出的过分的关怀,真的压得我让我喘不过气儿来。
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暴力狂,一个控制狂。我相信当初杜媛的逃离并非就因为他成了穷光蛋,也有他性格上缺陷的原因。
“嘿!你这说的什么话?”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开始发飙了,“什么叫无关紧要?你天天在我眼前蹦跶晃悠,我想不看见你都难。一来二去的,我能不管你的事儿?要不是我大发善心收留了你,给你事儿干,你他妈能这样衣着光鲜人模狗样地上班下班?何槿楦,你没良心!”
我听了,心里猛然一惊。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话里,潜藏了许多的信息,许多我不敢往下想的信息。小罗也不止说过一次,说霍耀廷关心我,他看我的眼神和别的员工不一样。当时我压根没多想,只当笑话,我还对小罗正儿八经地解释,那是因为他厌恶我,所以目光才会不同。
但……现在真的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