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凤倾和君怜卿已经踏入了皓月国国界之内的弯月城。再往前一百多里路,就到了传说中神秘宝藏即将现世的地方--南陵王之墓。
接连奔波了多日,两人决定先就近找一家客栈休息一夜,第二日再继续赶路。刚刚安顿好住处,结果就有信鸽找上门来。白色的信鸽咕咕叫着,扑棱着翅膀蹲在窗沿。
望着君怜卿略显凝重的神色,凤倾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朝堂上出什么问题了?”
君怜卿一言不发地将书信递到凤倾手中,凤倾接过去,一看,脸色也变了。“这帮老东西,看来真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原来,刘致远被剿灭以后,消息传回了金都城,一些曾经跟刘致远有所勾结的大臣人人自危。而君承威又恰好在这个时候潜了回去,在一部分人群当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于是便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变得不安分起来。
虽然说朝堂之上有青衣易容成君怜卿的样子坐镇,但到底不是本尊,有些事,他也做不得主。意识到朝堂上那些人日渐猖獗,不得已之下,青衣向君怜卿发来了飞鸽传书,将这件事情告知。
“倾倾,我必须得回去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君怜卿拥住凤倾,一脸的依依不舍。
以君怜卿的实力,一个人回去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凤倾并不打算和他一起回金都城。
“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等我拿到无忧花,我再回去跟你会合。或者是,等你解决完了朝堂上的事情,再来找我。”
就知道凤倾的回答会是这样,君怜卿心底说不失落那是假的,但是她留下来也是为了他--
“那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以后你还没回去,我就回来找你。”这是君怜卿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他不想和凤倾分开哪怕一时半刻。
“好,一个月。”
“倾倾,记得想我。”这次南陵王之墓的事情,可是吸引了三国不少人前来,说不好那朵烂桃花也会来,还有那朵蔷薇花。
君怜卿越想越觉得吃味,一把抱住凤倾,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哀怨道:“倾倾,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唔,看情况。”
“倾倾--”
“好了,知道啦。醋坛子,妒夫。”
“那我走了。”君怜卿说着,放开凤倾,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
凤倾挥挥小手绢,一脸的求之不得。“慢走,不送。”
“我真的走了啊。”某男不死心。
“嗯嗯,快走吧。”某女没良心。
“……”君怜卿伤心了,小眼神儿哀怨得跟个什么似的,水汪汪雾蒙蒙的模样,呆萌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蹂躏一番。
凤倾被君怜卿这可爱的模样给逗得忍不住捧腹大笑,主动走上前送上香吻一枚,又给君怜卿整了整衣襟。“好了,赶紧走吧,路上注意安全。还有,不许招蜂引蝶!不许拈花惹草!否则的话,哼哼--”
对着君怜卿比划了一个剪刀手,语气阴森至极。
君怜卿下意识地双腿夹紧,很有一种不胜凉风的娇羞之感。
送走君怜卿以后,凤倾忽然变得百无聊赖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一直都是形影不离,忽然间少了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会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沉沦,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中毒深入骨髓,无药可解。
夜色降临,凤倾一个人在房间里用完晚膳后,闲来无事,便索性走出客栈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
弯月城虽然属于皓月国的边缘小城,但是因为与金夏国接壤,两国的商旅贸易有不少都是在此进行,也算得上是现代意义上的国际贸易中心,所以繁华得很。尤其是夜市,更是丰富多彩。
凤倾没有戴面具,而是以本来面目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绝色的容颜,慵懒的气质,顿时引来无数人痴迷的眼神,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二百。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嬉笑声,望着别人三五成群地走在一起说说笑笑,凤倾心底不由得涌起一丝怅然,忽然很想念有君怜卿在身边的日子。
怎么办,他才走了不到半日,她的思念就已经如潮水般汹涌狂烈。
信步走到一家饰品店门前,望着里面在灯光照耀下闪耀着七彩琉璃之光的各种金银玉饰,想起当时曾经许诺要给君怜卿寻找一支合适的玉簪的。勾唇一笑,凤倾背负双手就走了进去。
虽然是夜里,但是店里的顾客并不少,好几个店伙计在忙着招呼客人。
有一名伙计,见到凤倾衣着华贵,气质优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于是立即笑脸迎来。“敢问这位公子,您需要点什么?我们这里的金、银、玉饰品可谓是种类齐全,档次不等,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您买不到的。”
凤倾随意打量着柜台中的玉饰,漫不经心地对着店伙计摆摆手。“我先看看,一会儿有需要再叫你。”
那名伙计心知这位客人大概不喜欢别人陪在左右,也不勉强,急忙招呼别的客人去了,只是仍旧多分了几分心思在凤倾身上。
凤倾看了几圈,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一只白玉雕琢的玉簪上。那簪子样式很简单,通体纯净的白色,只在上面雕刻了一朵淡雅的莲花作为装饰。
“这只簪子,我要了。”凤倾指着那支白玉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