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玉华用钥匙打开综合办公室的门,等待胡珍珍、徐蔓蔓进屋后她才进屋,善良的胡珍珍一边整治资料一边细致地琢磨,刚才许达凯和但玉华一唱一合,配合得非常默契,真是天衣无缝,他们弄虚作假,把公司的大权当成他们两个人的私有财产,想达到控制权力的目的,他们将事先商量好的事通过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表露出来,从他们说话用权的强硬态度可以看出,这是他们两个要控制公司的关键权力,特别是禁止自己和张祯民进他的办公室这一决定,显而易见的表明自己和张祯民已经当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能步步小心,坚决不泄漏他们想需要的资料,徐蔓蔓成了他们利用的工具,只有自己和张祯民度过难关才求曾老师想办法解救她。
徐蔓蔓细致观察胡珍珍,有条不紊地在办公桌的一个未锁的抽屉里取出一大串钥匙,分别将锁着的文件柜、办公桌抽屉打开,把办公室保管的财务、大、小会议室、许达凯及副总办公室、监控室、资料室钥匙、分类整理;办公室文件柜里收、发文件资料;公司所有人员的电话号码、涉及到人员的相关信息资料;公司车辆相关手续资料;公司相关证照;公司印章等,清理一样移交一套钥匙,并在电脑上整理成移交清单打印了四份,分类交给但玉华,只等许达凯来监交。
许达凯安排完手里的事后,招呼张祯民在自己座位对面的位置坐下,便诚挚地跟他交流:“祯民,在公司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无论是你的人脉关系,业务水平,工作质量都是一流的,公司能发展壮大,都有你一份不可缺少的功劳,你的工作细、实、真,这些我心里都有数,有件事我得问一下你,你和胡珍珍走得比较近,特别是最近几天,我和他的私人关系发生了变化,听说过她手里有没有涉及到老矿和我们公司相关财务方面资料的事?”
张祯民听到他的提问,心里很震惊,没想到他们果然把自己纳入怀疑对象,只能坚决否决:“许总,我这人说话做事从来都不转弯抹角,那家公司想套取我们的资料,那家公司想让我接私活,那家公司想挖我们的管理人员,我都是及时给你作了汇报的,我很少接触公司女员工,更没有心思理会胡珍珍,从她进公司到现在,我们互相没有说上三十句话。是你安排我分管胡珍珍的工作,并不知道她要移交办公室,昨天下午,是为了装修图纸的事我到办公室去,看到她有些生气,我还以这自己做错什么事把她惹得生气了,当时很尴尬,进退两难,心里无冷病,不怕吃西瓜,犹豫不决地问原因才知道,他埋怨自己没考虑清楚导致恋爱失败,一个女人在这方面失败肯定有些那个什么,我曾经耍过一个女朋友,跟别人跑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后来,她接受徐蔓蔓邀请喝咖啡,要我去陪,我看她情绪不稳定,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也算是为了讨好你,当个无名英雄,担心她出事,才开车负责接送,后来,我检查装修质量想起做一个签到表,通过签到及工序能追踪那个环节装修质量是否出问题,憋起把胡珍珍通知来制表,从开始喝咖啡到把制表后结束她回家,我们一起没有讲二十句话,只听她对感情失败,喊她晚上来制表发了几句牢骚,另外没有听到什么。”
许达凯接过他递过去的签到表,很欣赏他的管理能力:“祯民,我绝对相信你的为人,你刚才说的事也合情合理。工作上的事还是你想得细,把管理细节问题都考虑得很清楚,对,就应该这样管理。”
张祯民细心地解释:“这点工作上的小事又不涉及经济开支,我就没有事先请示你,自己做主先让胡珍珍打印了两张表,如果你同意,一会我就去多打印几张,一直到装修结束。”
许达凯虽然有些怀疑,他说得很有道理,没有破绽,只好支持他的工作:“嗯,这是属于你管理业务之内的问题,没有必要芝麻小事都请示我,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凡是属于分管工作的小事你自行处理,大点的事才给我说。行,装修期间你就按照这个表对装修工人考勤。”
张祯民接受他的指令:“行,我就照你的指令落实。”
许达凯提醒他:“我把你留下来,还要谈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公事,第二件事是私事。”故意停顿一下,看他的反应。
张祯民在许达凯停顿期间做出迅速反应,无论他安排什么事都必须接受,否则,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导致大祸临头,毫不犹豫地接受他的安排:“许总,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只要你交办的事都能办好。”
许达凯装出很诚恳的样子,给张祯民安排工作:“先说公事后说私事,公事就是,我让你在原来分管工作的基础上,加上劳力人力资源,重点是胡珍珍和徐蔓蔓的工作,公司招聘管理人员,建立完善档案资料,确定聘用或不聘用都很关键,需要你把好关,特别注意聘用人员的社会关系,工作能力,特别是他想进入我们公司的动机,预防招来内鬼,盗窃我们的客户资源,胡珍珍情绪不稳定,怕影响招收审核,徐蔓蔓业务不熟,需要你把好关。”
张祯民知道他所指的把关,是预防胡珍珍、徐蔓蔓借此机会,介绍别有用心的人进公司扰乱公司正常的秩序,也许是他用的双韧剑,一面是刺胡珍珍和徐蔓蔓,一面是对准自己,这可是他在用绳子套自己,他这招好恶毒啊,他那里是对自己的信任,实际上是对自己上的枷锁,幸好有思想上有所防备,压根都没有干扰和破坏他们公司正常经济秩序的准备,这也是他对自己在进行甄别,只能顺从他的意思:“许总,我们审查时也只能凭他提供的情况,如果他隐瞒不说,我们如何查?”
许达凯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凡是进公司的人,必须有两个以上公司中层管理人员或与本公司有重要关系作介绍人,由他们提供涉及到到进公司人员的主要社会关系,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如果发生泄漏公司重要客户资源或经济、建筑资料,必须追究介绍者的连带责任。”
张祯民此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接受他的安排才能保全相关人员脱离危险:“只有这样才能查明真相,堵住招聘人的漏洞。”
许达凯稍停顿之后,对张祯民察颜观色后提出要他办的私事:“本来这件事我想亲自出马,由于我投资到欧化金属一笔资金,筹办新公司的业务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你对我们公司建筑的商品楼房去查一下,找一套建筑房为多层,楼层二楼或三楼,面积在一百三十个平方米的住房,我准备送给胡珍珍,这套房屋找到后便立即通知销售部限制出售,立即报告我,另外托付你一件事,胡珍珍是个好姑娘,如果不是她家庭压力大,我舍不得和她分手,既然做出分手的决定,分手会分得很干净,该给她的住房、补偿费都会陆续兑现,就希望他有个好归属,有个幸福的未来,我想把她托付给你,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建筑行业管理人才,为人忠厚老实,做事笃信踏实,只有把她交给你这样的人,我才对得起她和她的家人,否则,的确愧疚。”
张祯民羞赧得脸膛绯红,没想到他会亲自开口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思想上虽然做好与她联手度过难关的计划,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鉴于怀疑他动机和目的,提出反对意见:“许总,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尊重的老大哥,这件事很难办,我对你安排的事历来都是惟命是从,从来没有提出过反对意见,这件事有些为难,如果我接受,公司的人会说些闲言碎语,我父母了解这种情况后也不一定接受,再说,她正在失恋的悲痛之中,怎么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感情呢?”
许达凯装成推心置腹的神情,明确地给他施加压力,把促成他与胡珍珍建立关系提出了一些优惠条件:“祯民,以前我曾经喜欢过不少的姑娘,她们和我在一起就是贪财,珍珍的确是一位很善良、纯朴、真诚、很有人情味、没有贪婪念头的好姑娘,我现在担心她因为和我分手被别人利用,做些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或者摧残自己的糊涂事,又不想让她失业,安排你分管她的工作,就是为你们建立感情奠定基础,只有把她交给你,你用一颗爱心去抚慰她失恋的伤口,控制住她的情绪,堵住泄漏公司机密的漏洞,你有时间就可以和她一起吃饭、喝咖啡、吃夜宵,这些费用公司负责报销,否则,她如果做出糊涂事传出去会损毁公司和我的名声,如果公司和我的名声遭到损毁,就影响企业的发展,这是我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为了我对你的信任,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表达你对我的感情,拜托你了,好兄弟,好张总。”
张祯民看到他原形毕露,把自己和她套进一个有可能泄漏公司重要信息的范畴,想推也无济于事,只能先半推半就地接受:“既然大哥说得这么恳切,这个任务逼得我接受,这样的事我真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至于能不能完成任务我心里一点都没有数,如果完成不好别怪我,要是你交工地管理方面的事,难度再大我都不怕,从来不会叫苦叫难。”
许达凯毫不犹豫地强行把他与胡珍珍建立感情关系的事当成不可推卸的任务,并且用试探性的语气打听他的想法,对未来的计划:“祯民兄弟,我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忍痛割爱,我交给你这么一个任务也是无可奈何,既要保障公司形象和利益,保障与公司有密切关系者的安全,保障她的安全,只有全权拜托你去完成这个任务,你也必须完成好这个任务,希望早点喝你们的喜酒,如果你们认为发展感情有一定的尴尬,适当的时候,我会支持你们干一个自己的实体,就会避免一些闲言碎语。”
张祯民看他此时的表情和开会的表情似若两个人,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呢,差点把自己准备搞一家装修公司的事说出口,脑海里闪出鲁政清警示自己的声音,顿时警觉地回答他,装成一个迂腐得很让人瞧不起的秀才:“许总啊,你千万别吓我,我那里是搞实体的料啊,只会做一些业务上的事,要我承担那么大的风险去搞实体,那不是要的命吗?”
许达凯知道他的性格,是一个只钻业务不过问其他事的人,对行政管理,业务交往都不行,纯粹是一个典型的迂腐秀才,既然他没有这种想法,也许是不好说出口,只能顺从他的意思:“我当然不希望你离开公司,我是说如果你们认为继续在公司我欢迎,要是你们自己搞实体我也支持,会一直把你当好兄弟,不过有条原则,就是不能和公司抢业务,更不能损伤公司的利益。”
张祯民知道他是量底牌,虔诚而委婉地承诺:“我压根就没有敢想能取得胡珍珍的芳心,她的眼光多高,也看不上我,我也没有信心能和她建立什么样的关系,做梦都没想什么其他的事。要是公司认为我不适应继续干下去,我会自动离职,即使是离开也要走得清清白白的,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更没有级别做与这么大个公司抗衡的事。”
许达凯已经达到预期目的,再也不想耽误时间,他要去监交办公室主任的工作,以及和华方平商量欧化金属的事,就没有精力和他多说:“兄弟,你的人品我心里有数,我说的几件事你必须立即落实,一件也不能拉下,你去看一下装修质量就去落实我托付的事。”
张祯民十分尴尬地苦笑:“许总,你要我去巴结胡珍珍,比考
工程师都难。”
许达凯拍拍他的肩膀,旁敲侧击地警告他:“为大哥分忧解难才是好兄弟,你知道,我这人是顺着麻的性格,要是大家关系处好了,怎么样都行,要是把我惹毛了,我也是不怕祸事的人,去忙吧。”
张祯民采取以柔克刚的办法:“我只是读书做事,过平凡而衣食无忧的生活,没有大智慧,没有大报负,更不会与你们这些大财主结怨,我只想尽力把你交待的事做好,尽力完成你交办的事,如果胡珍珍不领情,我也没办法。”
许达凯表了一个机动的态:“只要她不做损害公司的事,不做损害民公司有密切关系朋友的事,我是不会为难她的,她要是做了出格的事就不怪我翻脸无情,你和她的事发展如何,我只听结果,不问过程,绝对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更不会阻挠她正常的交朋友,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定她的情绪,路子我给你指了,只想听到你传来好消息,去吧,我也要去看他们办公室主任移交情况落实得如何。”
张祯民从他强硬的态度,进一步明确了他担心的事,现在他要去看工作交接,自己没有办法联系胡珍珍,心里暗自祈祷,求菩萨保佑她能平安度过这一难关,多条人的生命安全放在她身上,忍受着痛苦的煎熬,还得装成行若无事的神态与他握手。心事重重地走到装修室去安排业务之后,背着公文包去驾驶轿车,落实许达凯安排的事情。
许达凯知道,凡是交给张祯民的事,每次他都会把困难想得很多,只要他认真落实都会有好效果,既然他已经接招,一定会落实得很好,其实,他现在的内心很矛盾,但玉华太精明,说话做事太圆滑,有时自己没有想到的事她都能想到,她当办公室主任驾驭办公室的工作当然是最适合,而他担心向她这么过分精明的人,自己又能否驾驭她,胡珍珍比她单纯,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对于这么单纯的姑娘,只能托付给张祯民这样憨厚的人,并且在分手费上多给点钱,让她有足够的资金与张祯民搞一个实体,如果不是矿升温提醒,他根本没想到要防胡珍珍,就是担心有人利用她,老矿现在内心很恐慌,形势紧张,他一天都是提心吊胆,害怕被人发觉他得了公司的大笔资金,他如果被揭穿,自己也脱不了关系,眼下该采取的措施都采取了,控制办公室的所有资料不外传,突然袭击搞办公室主任工作移交,这些都是和老矿共同商量采取的对策,自己只有这样堵漏洞了,这件事捆住四个人,她即使有这份资料飞不出办公室,没有就更好,大家都平安过渡。他来到办公室时,看到她们几个正在认真的清理,一样一样的搞交接,没想到的事,胡珍珍不慌不忙地移交,但玉华细心地接,他看了她们的移交清单,以及办公室所有的钥匙,根本就没有矿升温担心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