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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政清骑着电动自行车回到小区楼下,观察除了霓虹灯闪烁暗淡的光环,几乎所有人都回家休息,只有零星在外参加吃夜宵的人才陆续回家,为了不惊动老人,先给妻子发短信询问老人们是否回寝室睡觉,才确定如何回家,许秀苹在朦胧的睡意中听到手机短信声,开门看到二位老人还在客厅看电视,立即给他回了一条稍等两个字的短信,想个什么办法让老人离开客厅去睡觉,又不让他们产生怀疑呢,故意让老人知道儿子在睡觉:“政清乖,你不要有点轻微的响声就翻来覆去不睡,向你这么睡不踏实何时才能恢复健康?外面有点声音是爸妈他们在看电视,好好休息才能恢复健康。”
倪功碧听到儿媳哄鲁政清睡觉的提示便鲁玉山:“老头子,不要守到电视不松手,你没听到吗,儿子有响声就睡不踏实,要看坐到床上慢慢看。”
鲁玉山马上用摇控器把电视关了,在电源板上把电源关掉:“把主要节目看完就该休息了,看习惯了大电视,看小电视没劲。”
倪功碧轻声地指责他:“你对电视那么有感情,有点空时间就守到电视不动步,就在客厅抱到电视睡觉嘛。”
鲁玉山自知理亏,不跟她强辩,只是旁敲侧击的反提醒她:“莫争行不行,再争不怕影响儿子睡觉吗?”
倪功碧让老伴关心体贴之心感化,拖着他就进了洗手间里严厉地责斥他:“不要稀里糊涂,睡觉前要洗脸、洗脚、刷牙,老的活得向个人样,才能让后人喜欢,无论在城里还是乡里都不能变。”
鲁玉山欣赏这位贤淑的妻子,跟自己二十多年,她现在由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进化到关心健康长寿:“行,我一切都听你的,吃饱喝足练功夫,讲卫生,爱清洁,少生病。”
倪功碧打内心喜欢老伴的忠厚老实,脾气好,品行好,可是最近为儿媳妇和儿子的事,两个人的观点不一致,产生一些隔阂,但是,仍然没有影响到感情的主流,更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活质量,她仍然催他洗漱后才同意他睡觉,鲁玉山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之人,他把接受老伴监督同不习惯进化为习惯,这已经让这两个老人心知肚明,二位老人根本就没有其他心眼,很快洗漱后就回寝室休息,她给鲁政清回家创造了条件,许秀苹听到父母睡觉便从初给他老公回了一条“速回”的短信,她便来到门边悄悄地把门打开让老公健步如飞迅速回到寝室。
许秀苹跟着老公回到寝室,看到他垂头丧气的表情,估计他心里有难言之隐,或者是工作遇到难以克服的困难,便焦急地问他:“政清,你今天怎么啦?向被霜打了的茄子。”
鲁政清犹豫不决地把矿升温为了讨好徐蔓蔓,竟然把比自己年龄大许多彭天芝介绍给自己,自己给彭大姐约定逢场作戏的事告诉了妻子。
许秀苹听到这事顿时脸色变得苍白,霎时,同事们对她怀孕的风凉话,母亲的冷嘲热讽,加上别人给老公介绍对象综合形成的压力集中在一起,再好的修养也不能承受这么重的精神负担,各种压力集中汇集透过眸子里释放出数不清的怨怼,仿佛感觉到,周边的空气都有无尽的压力,几乎自己成了一个无任何生物的孤岛,爆发出一种平常都很难看到的怨言:“鲁政清,我许秀苹哪点对不起你,怀上你的孩子后,同事,老人,包括你,都这么残酷无情地对我,你把话说明白,是不是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包袱。”
鲁政清看到妻子这么伤心,站在理解和谅解的角度,立即给她解释:“秀苹,本来这件事我是考虑再三才如实告知你,证明我心胸坦荡,况且,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有我妻子贤惠,你就是我心里的一盏明灯,正是为了我们的后代能过上舒心的生活,我才这么顶着压力去查处腐败分子,把生活上的负担积压在你的身上,一般人早就压垮了,同事的冷嘲热讽,妈的怀疑,遇到矿老狗出的馊主意,为了自己与一个年青姑娘苟合,不惜伤害结发妻子,这种行为真是十分万恶。”
有了老公虔诚地开导,她心里的压力通过刚才的发泄,轻松了许多,自己从以心换心的角度思考,通过几年对老公的观察,他是一个感情专一,具有强烈的事业心,责任感,即使扮演任何角色,也不会以出卖灵魂向邪恶势力低头,更不会改变初衷,如果没有向他们这些人含辛茹苦地拼搏,将那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政局不稳,社会会发生动乱,人们要吃苦受累,一个人的辛苦,一家人的忧患,换来更多人的幸福,即使已经完全相信也要警示他:“鲁政清,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我发现在怀孕期间,你做出任何伤害感情的事,就会带着孩子离开洪洲,要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鲁政清旗帜鲜明地承诺:“秀苹,我的心里除了你,容不下别的女人,不仅是师傅教我习武,教我行侠仗义让我终身受益,关键是我们两个的感情是建立心心相映牢不可破的基础上,没有任何事情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情谊,没有任何诱惑能改变我对你的爱,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
许秀苹深知和老公之间的感情,能经受住任何考验,为了回避矿升温设置的圈套,想到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离开这个圈子,有些迷惑不解地提醒他:“你已经把矿升温的问题查完了,为什么还要拽住他不放?”
鲁政清阐明破案思路:“秀苹,你说这事可不是小事,既然他要当矿老狗的保护伞,把举报的事转告他,估计现在矿升温已经将赃物转移,我原来掌握的证据失去意义,现在,我只能顺藤摸瓜,才能彻底摧毁他们的防线,如果马上就从矿升温的身边撤走,不仅会打草惊蛇,打乱整个侦破计划,而且自己会腹背受敌,甚至还会连累家人。”
许秀苹听他分析案情,认为他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想到一个镇上的书记就能贪这么多钱,千辛万苦查出来,又被人包庇,实在可憎之极,自己采访新闻稿件是内行,没有怀孕前用拳脚对付几个来犯之敌还没有问题,要是让自己独立办案,没有一点把握,只能按逻辑思维提一些建议:“既然你现在的主要侦察对象中呈机镇,应该向他靠拢,围绕他的生活诡迹寻找他的证据啊,不能回避。”
鲁政清由衷的高兴妻子能明智地支持工作,便和她简单地交流下一步工作计划:“已经在向他靠拢了,从明天开始,你要继续给我打掩护,我要到老呈的三合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去当清洁工,还要当徐蔓蔓监督矿升温的线人。”
正在他们夫妻商量如何靠近呈机镇时,包联敬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已经把他酒后驾驶的行为录入系统。”
鲁政清立即回短信:“谢谢包大队,明天我要靠近他幕后主持的三合公司了。”
包联敬回短信指示他:“小心谨慎,他很狡黠,不要让他看出破绽,尽量少用短信,特殊情况私下预约。”
鲁政清简明回答:“明白。”
许秀苹看到他们师徒二人能这么息息相通很兴奋:“对,就是应该惩罚一下这个趾高气扬的腐败分子。我把开水和冷水都打来了,洗漱后休息吧,我得思考明天想什么招给你打掩护,老办法行不通了。”
鲁政清温柔体贴地吩咐妻子:“你休息吧,我洗漱后把监听器的内容整理一下就休息。”
许秀苹连续打了几个哈欠:“你是个大活人,又不是什么物品,上次的办法不能用,如何才能从父母的眼皮下面把你带出去?”
鲁政清便她耳边轻声把自己想的办法告知她,许秀苹苦恼地笑道:“你啊,总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
鲁政清憨厚地笑道:“只要他们意识到在城里除了耍就是吃,我的事一点都插不上手,就会离开而回乡,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