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半途遇袭之后,海东青的身边似乎便再没清静过,也不知熊年寿究竟是咽不下去那口气还是被武力值碉堡的傅长官越挫越勇,总之一时间,各路打手,地痞流氓,甚至专业杀手都齐聚海东青身边,扰得人烦不甚烦。
终于在傅长官嗯嗯啊啊第六次躺在海老板身下喘被打断之后,傅长官忍无可忍,直接一脚踹开了陶铸的房价大门。最近赚到盆满钵满的陶铸对于海东青是彻彻底底服了,五体投地,因此连带着对和海东青走的近的傅御强也和颜悦色了不少。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傅长官很不满,欲求更加不满。
同住在一家酒店,海东青遇袭的事儿陶铸也清楚,好几次损坏了东西还是他主动出钱给酒店赔偿的。
“后天怎么样?”陶铸问。
傅长官着实是一天都等不下去了,他哼了一句说,“不行,我等不及了,今天下午咱们就走。实在不行我和海老板先走。”
“傅长官,有一句话我陶某人一直不知当讲不当讲。”对于海东青和傅御强之间的事儿,陶铸眼不瞎,耳不聋的,都这么长时间了自然能嗅出点儿异乎寻常的味道来。
“难得你陶先生对我有所指教,我傅御强自然洗耳恭听。”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海老板可是我们五爷的人,君子不夺人所好,我陶铸虽然与你傅长官不和,可却敬你是个君子。”
“笑话,海老板他顶天立地,博古通今,学富五车,怎么到了你嘴里不奉为上宾,反倒成了人尽可欺下作之人?简直可笑。”傅御强冷哼一声,“所以海老板不是你们臧家五爷的人,当然也不会是我傅御强的人,他是他自己的,今天愿意为你臧家五爷所用,明天自然也能与我傅御强交好。”
“傅御强,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螳臂当车,做人还是低调点的好!”陶铸脸色聚变,语带威胁。在他看来海东青既然是他家五爷相中的人,他自然得护着,仔细看好,不容他人染指觊觎。
一言不合,傅御强也不愿意节外生枝,最后闹的海东青徒增烦恼,因此只嗤笑一声,全当是过来知会陶铸一声似的说道,“待会儿我和海老板就先走一步,至于其他,还烦请陶先生您自便。”
好在海东青对于两个人不欢而散的结局算是早有预料,因此在临行之时不但让毋牛带着剩下的海家雇工留下来帮衬,还特地说动了傅御强将自己手下的四个得力干将悉数留下充当臧家护卫,这才避免了陶铸直接由此和傅御强交恶的结果。
雪原之上,二郎神和孙大圣欢快地甩着牛尾巴,拉着海东青和傅御强一阵雀跃地撒欢儿,才一下午的功夫,便跑出了单曲谷五百多公里地,自此两个人终于得以耳根清净,不再遭受熊年寿的各种打扰。然而幸福的二人世界过起来也总是时光飞逝,好似转瞬之间,蛰雪银色的车身便出现在了西月山谷的谷口外。
此时冬季最难熬的时间已经结束,虽然山谷的天空中依旧飘洒着雪花,但气温已经开始回升,狂风也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二人的雪爬犁才一驶入长信门,远远地傅御强就看见了过来迎接他们的大批队伍。敲锣打鼓,十里铺红,好不气派。
“他们倒是消息灵通。”傅御强老大不乐意地哼了一句,像是对自己幸福时光提前结束的哀悼。
海东青眯了眯眼睛,“就为我们两个,如今这阵仗是不是有点过了?”
“嗨,这有什么,还不都是等不及想要过来抢功了呗。”
辟道成功可是旷古烁今的大功一件,四大家族内部的各个派系早就按耐不住,摩拳擦掌的准备争抢瓜分相关功绩了。
人群中,海家相关的逢迎队伍挤在人群的最前面,而海家人中最为显眼的则要属叶琳母子,到不说他们的穿着打扮多么亮丽鲜艳,亦不是他们占据的位置有多显眼突出,而是海琼此时此刻正被一群人海家人簇拥着坐在一个轮椅上,而叶琳就站在她的左手边,手里还拿着一壶水和药品,看上去就像是随时准备扑上去对自己的母亲进行急救。
“他们这是准备跟你唱哪一出啊?”傅御强蹙了蹙眉,压低声音侧头和海东青交首相谈。
海东青似笑非笑地牵动嘴角,低声也不知回了傅御强一句什么,瞬间让傅御强舒展了眉头,露出一个英俊的闪瞎人眼的笑容。然而两人之间原本非常平常普通的互动,叫人群中的叶琳远远看去,却仿佛多出了许多让人遐想非常的暧昧。
于是叶琳快步上前几步,率先走到雪爬犁边上,伸出手来一把握住海东青的手腕,在调整情绪露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之后,才缓缓开口,不容推辞地说道,“阿青!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