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子面上渐渐流露出了然之色,又望了谢荀一眼,说:&ldo;我懂了,萧恨春把钿儿姑娘的孩子和柳明瑶的孩子掉了包。当年被萧恨春送进帝王墓里的是柳明瑶的孩子。这么说,这些年来,你一直生活在谢家?&rdo;
谢荀和妙芜听到白兔子这般说,面色都凝重起来。
谢荀说:&ldo;是,前辈所猜不差。我近来一直在寻找谢家的那个孩子,如果前辈知道什么,可否告知于我?&rdo;
黑兔子没能跟上丈夫的思路,急得又开始跳脚。
&ldo;元宝,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rdo;
白兔子朝妻子翻了个白眼,&ldo;你不用听懂,你安静点就好了。&rdo;
&ldo;哦‐‐&rdo;
被丈夫鄙视了的黑兔子失落地从谢荀手臂上滑下来,跳回儿子怀里。
白兔子蹲坐下来,慢慢回忆道,&ldo;当年萧恨春将柳明瑶扣在金陵时,柳明瑶已有一个多月身孕,钿儿姑娘也有两个月身孕。九月怀胎,你出生后没几天,柳明瑶的孩子也出生了。&rdo;
&ldo;柳明瑶生产之日,室内华光大放,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日看守在柳明瑶屋外的婢女,还有帮忙接生的婆子全都死了。&rdo;
&ldo;然后萧恨春就来到钿儿姑娘房中,强行将你带走。钿儿姑娘苦苦哀求,萧恨春半点不为所动。当夜,钿儿姑娘就听说兄长要把她的孩子丢进帝王墓里。为了挽救自己的孩子,钿儿姑娘不顾身体虚弱,也跟去了帝王墓。&rdo;
&ldo;那时陆公子被萧恨春所囚,本来一心求死,却不知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只剩下死志的陆公子忽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杀掉所有看守,直奔帝王墓。&rdo;
&ldo;在帝王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晓。我只知道陆公子和钿儿姑娘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rdo;
妙芜听完,只觉心中十分难过。
再也没有回来,只怕就是双双死在帝王墓里了。
这样的结局对于两人而言,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呢?
谢荀缓缓闭上眼睛,眼皮微微颤动,眼角湿润。过了会,他才睁开眼睛,哽声道:&ldo;前辈可知,萧恨春为何要把谢家的孩子丢入帝王墓?又为何要将我与那个孩子调换?&rdo;
白兔子摇头道:&ldo;萧恨春是个疯子,他想做什么,我们这种人是猜不到的。我只知道,谢家那个孩子身上或许有什么异常,这才令他起了&lso;狸猫换太子&rso;的心思。&rdo;
谢荀忽然站起身,走到远处,召出飞剑对着荒草一顿乱劈乱砍。
妙芜等他发泄够了,才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脸颊贴着少年有些清瘦的脊背,轻声道:&ldo;小堂兄,我在的,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rdo;
谢荀喉头滚了几滚,垂下双手,哽咽道:&ldo;他们做错了什么?谢家的那个孩子又有什么罪?&rdo;
&ldo;萧恨春……我恨不能杀其千万遍!&rdo;
妙芜收紧双手,低声问道:&ldo;从这出去以后,你可要去帝王墓?&rdo;
谢荀垂首望着手中飞剑,&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