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凉子摸了摸脑袋,庆幸自己没有那种丑东西。
竹内凉子缓过神来,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安倍还是噙着那高深莫测的浅笑,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松动半分。
竹内凉子默默向迹部膝盖射了一箭——傻孩子,竟然信这些。
竹内此时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刚刚也被唬住了。
微风拂来,安倍还在心里感叹迹部宅的新风都是如此的清新怡人。等把迹部大少爷这笔敲完,他安倍新买的东京别墅的装修钱就差不多凑够了。
安倍装模做样了一会儿,把大家请到了后花园的广场上。
站在宽敞的广场上,竹内又一次感叹迹部家的阔绰。这广场,停飞机都绰绰有余了。
安倍冲管家招了招手,耳语几句,然后就老神在在坐在了花园的铁艺秋千上,合上了眼。
决定了,他以后也要给院子架个小秋千。这坐着多舒服呀。还是大少爷会享受。
过了一会儿,向日按捺不住,摸到忍足身边,“侑士,你别怕,很快就好了。”
忍足看着一脸疼惜的向日,弯起了唇,字一个一个从他唇缝里挤出来,“谢谢岳人呢,我不怕。”
要不是岳人你忧心忡忡的,他现在哪里用得着在迹部家的露天花园里坐冷板凳,吹冷风,等会儿还不知道要配合这个“阴阳师”做点什么。
向日胡闹就算了,怎么迹部也跟着胡闹?忍足的视线飘了过去,迹部正双手抱胸,盯着他们家的玫瑰花出神。
“岳人,你们怎么突然请他?”趁着只有向日在身边,忍足赶紧撬开他的嘴。
“侑士,我说了你别生气。我们通过监控,看到你了。”
忍足脸一僵,压低声音:“迹部家室内不是没有监控吗?”
向日瞟了迹部一眼,确定了距离,凑到忍足耳边:“迹部昨天刚按上的,”又瞟了一眼,“只有那一个房间。”
忍足咬了咬牙,他就栽在了太了解迹部上了。
终于,管家准备好,将东西都送了上来。
安培拿着指南针,指挥佣人,将八个不过巴掌大的木桶被倒覆过来,并放在指定的方位,均匀绕了一圈。
然后,又在更外围插空摆上八盆霹雳啪啦作响的篝火。
那个小童一手端着个木碗,一手拿着南天竹。
布置好后,安倍请忍足站到八个木桶中央。
等到忍足站好,安倍接过小童手里的南天竹,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点了点忍足身前的那个木桶。又一提气,单脚站上,开始吟唱起来。
一会儿左踏、一会儿右行,还时不时勾脚尖,或是踢踢腿。
蓝天白云下,青天白日里,这一幕怎么说都有些诡异。
竹内凉子不再看安倍的表演。虽说安倍容貌出尘、音色悠悠、舞姿飘逸,但是一想到是用来驱她的,她就只想翻个白眼。
她转头去看迹部和向日。
迹部还是和刚到花园时一样,双手抱胸,出神地看着他们家的玫瑰花,一动不动。
竹内疑惑,他就这么喜欢吗?又自顾自点了点头。
向日紧闭着眼睛,五官皱成一团,右手时不时还左右点一下肩膀,又双手合十立在身前,嘴里念念有词。
竹内好奇,凑过去听。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