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沈青的门前,她停住脚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如果不是自己,沈青不会受罚,。
是谁。沈青听到门外的响动问。
是我!青姐姐。月娇奴推开门,看见沈青卧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傻丫头。沈青挤出一丝笑容,可是眉头还是紧皱着,看得出来她很疼。
怎么会这样,月娇奴坐在床边,整理沈青凌乱的发。
傻丫头,你不是一样。沈青握住她的手,女儿家的,一定不能让自己受委屈。她轻轻的说。青儿姐姐。月娇奴抱着她,心里感到十分温暖,要说在这风月楼,还有什么值得她眷恋的,恐怕就只有沈青了。
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来干活。
红娘寻到她,一开口就没有好气。
我来了。月娇奴应了一声,转身看向沈青,我等下再来看你。她赶忙跑了出去。
客官,您的茶。月娇奴手提着茶壶,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可是她不找事,事却偏偏找上她。她正在倒茶,忽然觉得后背有股寒光扫过,木纳的转过头,顺着那视线望上去,公子墨就站在二楼,双手环胸看着她。她心里大惊,暗道这个家伙可不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
昨晚去了哪里。秦墨站在二楼,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看向她。她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简直是怨气丛生,她感觉这群女人绝对会生撕了自己。不是我,不是我。她在心里暗自给自己催眠,拿着茶壶往门口挪,准备找机会跑路。
月娇奴!秦墨的这三个字顿时让她僵在原地,身后的怨念排山倒海,她的头上滴下一滴冷汗。
回客官,小的一直都在这里。月娇奴咬着牙打算糊弄过去,可是秦墨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
是吗?秦墨启唇轻笑,看呆了众人,只有月娇奴知道,他在生气。
能不能把我的腰带还给我,秦墨依旧在笑,月娇奴大惊,突然想起秦墨用自己的腰带为她包扎了伤口,看来这家伙是早有预谋。
算你狠。月娇奴瞪了她一眼。
客官你在说什么,什么腰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月娇奴把心一横,打算装傻到底。
是吗?秦墨的眉头一扬,纵身跳下来,转眼已经到了她面前。
这次只是个警告。他贴近她的耳边,温声细语,却让她的汗毛直立。
算你狠。月娇奴攥紧拳头,她真想好好的揍他一顿。二人在那明争暗斗,在别人的眼里,却好似是打情骂俏,场面暧昧不已。
多谢夸奖。秦墨笑的无比灿烂。
公子,该走了。秦简在后边说道。
我们走,秦墨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怨气,深深地怨气。月娇奴背对着她们,那个,我去买菜。她知道事情不好,赶紧找了个理由就往外跑。
公子这么对她,是不是……秦简想要把话说完,可是看到秦墨冰冷的眼神,说了一半的话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顾青风的马车掉下悬崖,可能已经尸骨无存了。我们的人正在找他的尸体。秦简跟在他的身后。
这顾青扬也是个狠辣的角色,让他留在这里,对咱们来说始终是个祸害,不如早些让他回去吧。秦简继续说。
你越拒了。秦墨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可是周围的气压明显下降。
秦简大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记得便是。秦墨扫了他一眼,径自离开了。
月落的夏天闷热的让人发狂,就连植物在炎炎烈日下低下了头,池子里的荷花倒是开的正旺,一朵朵的争相怒放,鱼儿悠哉的在荷下嬉戏。公子墨一身黑色长袍,靠在窗棱上,一阵微风拂过,鬓角的长发舞动,慢慢的睁开如水般沉寂双眸,一如往常,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单这张脸却足以让看到的人痴迷。
他在这里悠哉,有人却在烈日下受苦。月娇奴手里拿着棒槌,咬牙切齿的砸着盆子里的衣服,脸上的汗水一个劲的往下流,这死热的天,
简直要把人烤熟,都怪那个秦墨。她抬头,朝着二楼的秦墨投射一把眼刀,秦墨摇着手中的扇子,对他毫无影响。
这是姐妹们的床单和被褥。徐贞和柳云把如山般的被褥扔在她面前,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凭什么。月娇奴忍无可忍,扔掉手里的衣服,站起来和她们对视,气氛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