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年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初恋女友上了自己最好兄弟的床时,他愤怒却又感到十分可笑,没对两人做任何报复举动,那一夜连夜订了张飞往美国的机票。那时候的心里很空,脑子也很空,只知道和母亲打了个小赌,赌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爱他,赌注就是澈星集团。
他输了,所以他要听从母亲的安排去国外深造,毕业后老老实实的掌管家里的集团。
在那所世界闻名的学府里,他遇到了当时同样在上大学的霍皓睿。两人一拍即合,大学几年沆瀣一气,周围民不聊生。
他爱玩女人,流连花丛从不曾为谁停留,也怪他长得好,花心也能被吹嘘成风流。在风流上,他一枝独秀,从来没有佩服过谁,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和自己一起玩的火热的霍家大少爷的女朋友,他愕然。
“你这么玩,你女朋友不和你闹?”
某少爷笑而不语,深沉的很。
他顿悟,原来那才是风流的最高境界,换成国内的话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他也曾经怀疑过那两个人诡异的感情,但后来发现其实他们真是真爱,很奇特的爱情形态。
后来他也逐渐和白雨檬熟稔起来,那个清清冷冷的女子不管对谁都有着一股傲气,唯独她的男人。
白雨檬很美,在一帮金发碧眼,丰乳肥臀的外国妞中,她简直是一股清流,绝美中带着东方女性的雅致,勿怪霍皓睿爱她,她有那个资本。只是对于他这个从小见惯东方美的人来说,你再冷冷的过小龙女吗,再纯纯的过冷清秋吗,再雅雅的过赵雅芝吗。
后来霍家出了事,他也真正体会到那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回国后,他接管了澈星集团,他的手腕强硬,眼光犀利,活学活用,没过几年就将澈星集团扩大两个规模,他也成了人们眼中货真价实的金龟婿。但私底下,那淫糜的生活并没有离他而去,他找女人也越来越不走心,从嫩模到影后,从刚刚下水的***到阅人无数的头牌。
直到那一天,乐文景门口的红绿灯,他无意中瞥到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在道边的停车位中穿过,一会儿瞟瞟这辆车底,一会儿看看那辆车底,好像在找些什么。他离得太远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但看清了那个身影最后气急败坏的狠狠踹了身边的车轱辘一脚,车子警报声响起,那个身影一个激灵,前后看看,发现没人注意到她时,灰溜溜的走远了。
他记住了那个身影,穿着警服,带着宁安区特有的街道臂标。
后来,恩,他自认为人生最悲惨的一个月。
他居然以各种理由被抓进警局多次,几乎他只要靠近乐文景周边,身上就自带雷达,以便那个新上任的小片警抓他。
原因仅仅是一条狗。
他新看上的嫩模喜欢养狗,那样一条站起来人般高的拉布拉多犬走哪都带着,约会带着,吃饭带着,走路带着,当然,上床时不带着。他一向自诩对女人体贴大方,更何况在他心里,那些女人除了能给他身体上的愉悦之外,和宠物没什么区别。
小嫩模刚刚牵狗从车上下来,挽上他的手臂,后面清甜的声音响起。
“先生,小姐,请等一下!”
他回头,一眼就认出了她是那天的那个小警察,她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双大眼睛晶透闪亮,水汪汪又承接着夕阳的余晖,柔和又慧黠。光洁的额头半掩在帽子下,隐隐露出纤秀的小眉毛,巴掌大的小脸白皙中又透着些许红润,鲜嫩的像是个水蜜桃似的。
那一眼,他只觉得心里噗通一下,乱了节奏。
小嫩模问道:“什么事?”
他听见她说,“小姐,请问你这条狗打过疫苗吗?还有宁安区最新下来的条例已经不让这些大型犬在公共场合出现了,小姐您看您是不是配合一下把它——”
“我怎么没听说有这回事儿啊,再说了我们家花花不咬人,咬人也咬不到你啊,你看看其他人说什么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嫩模的话让他有些不高兴,但他没有表态,他隐隐觉得面前的这个小片警会给他惊喜。
“小姐,我知道刚刚我有些唐突,但是首先这是上头规定,我也是按规定办事,你也不要为难我这么一个小片儿警,其次,你家这狗是被人举报的,最后,这狗终究还是个畜生,您在把它当儿子也要有个度,总不能真让它咬人去吧,那不就晚了吗。”
听听,一口一个畜生,儿子,不仔细琢磨真听不出她在骂人!
小片警压着脾气说的条理清晰,小嫩模不干了,拉住他的胳膊就撒娇,“你看看她,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他当时有些厌恶那个矫揉造作的小嫩模,心想他还真是不挑食。
还没等他说什么,小嫩模又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肖少爷你都敢拦?!”
小片警闻言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囔,“少爷的狗不是狗啊,谁规定的少爷的狗不咬人了……”
他耳力极好,一字不落的听见了她说的话,心里却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有些无奈。
以至于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本来他就对美丽的女人兴趣颇深,更何况又是支带刺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