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没少喝,酒精不仅让他面目通红,还有些头晕脑胀,感到一阵阵困意袭来。
他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说道:“都走到这儿了还回什么府。”
他身后的伙计立马会意,走上前笑道:“少爷还去老地方吗?还去的话小的给你把马牵回去。”
卫邯点点头,翻身下马,脚一落地还有些不稳,被身边的家仆扶了扶。
他站直了身子,挥挥手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是,少爷。”伙计们都很听话,牵着马过了桥往东走了。
沈谕一直蹲在旁边的一间书院的楼顶上,看见卫邯跟家仆分开了很是吃惊,说道:“他们怎么散开了?”
易玄清往东走了两步,看见卫邯摇摇晃晃地往一个胡同里去,有些无奈地说:“这家伙,怕是又去青楼了。”
沈谕一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来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事情,毕竟过去的十八年,她生活的环境对这种事情都是严厉打击的。
唉,古代女人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啊。
“走,我们从前面下去,进了巷道截住他。”易玄清说着,就迅速地往卫邯离去的方向走。
两人飞檐走壁,穿过三家商铺,翻身落到巷子里。
沈谕刚一落地,扭头就看到巷子里一个地方亮着有些昏暗的光,再转头就看到卫邯朝这边走了过来,顿时心里一阵恶心。
两人身着黑衣,贴着墙根,光线这么暗的情况下几乎隐形了一般。
易玄清指着前方一个拐角,做了一个手势。
沈谕会意,慢慢地往拐角方向移动。
卫邯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衣袖被人猛的一拽,脑子当时就是一阵发蒙,回过神来就看到两个蒙面的人不悦地盯着自己。
“你们干什么?”卫邯喝了一声,“你们知道爷是谁?”
没等到眼前人的回话,他就看到眼前两人中身材高大的一个一脚踢了过来,同时听到另一个人声音冷声说道:“自作孽不可活,自有人收你!”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南桥县的人赶早市的时候,惊愕的发现西市大道的一个巷子口,卫邯靠着墙角,面朝大道,鼻青脸肿,浑身狼狈。
没过多久就被卫家人骂骂咧咧地接走了。走的时候还被抬着,看上去像是走路都走不了一般。
卫家人一小时,街头巷尾立马炸开了锅,传言传的沸沸扬扬,一时间整个县城都在议论这事儿。
沈谕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走到外山的膳房用膳,一路上都能听见山庄子弟的窃窃私语。
她还是跟平常一样,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其实心里特别爽,甚至生出了几分侠客的豪情壮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