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红枫的声音哽咽了,眼中泪光又开始闪烁,小姐遗言般的交代,她说什么都要做到!
冷落的心又开始泛滥那种莫名的滋味,为了掩饰,她背转过身,定了定神,&ldo;好了,我要走了。&rdo;抽泣在身后响起,声声击入冷落的心,有一种暖暖涩涩的东西慢慢滑过里头,直入心房。原来还有人在关心着她啊,她不由自主的被此刻的情绪征服,终于从眼眶里溢出了丝丝缕缕的泪花……
正文第三十六章致命的邂逅(二)
红庄大厅
&ldo;你再说一次。&rdo;席上端坐着一名俊面青衫男子,全身气息沉稳,散发着冷寒森意,墨黑的瞳仁中耀she出的是片猜不透底的诡异平静。
&ldo;我……我什么也不知道。&rdo;
&ldo;是吗?&rdo;男子站起身,一张脸背着烛光,带着无形的迫力朝跪在地上的女子俯下,藏在暗影中的神色始终看不清楚。&ldo;欺骗我会有什么下场,你不会不知道吧?&rdo;
女子的神情慢慢变得惊慌,止不住地全身发冷,&ldo;庄主,我……我没……没有。&rdo;
&ldo;没有?&rdo;骆炜森浅浅一扯嘴,原本漠然冷酷的面容,此刻却像是换了一个人般的,变得无比的森冷、酷厉、肃杀,目光中尽是野兽般无情的视线。
他一把捉住银月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面前,&ldo;银月,你说被人打晕了,晕了近三个时辰,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告诉我,她打了你哪儿?&rdo;
银月迟疑着道:&ldo;头。&rdo;
骆炜森冷眸瞬间掠过暴戾之色,猛然用力扯住她的乌丝,力道之大,几乎要扯下她的头皮。&ldo;那为何你的发髻却没有凌乱?&rdo;
银月娇声惊呼,疼得泪留满面,忙改口:&ldo;不不不!是我记错了,是背,她打的是背!&rdo;
猝然啪的一声,银月身后的衣衫由上而下应声裂开,露出光滑柔腻的背部,一只冰冷的手缓缓地在她的后背间游走。
&ldo;淤痕呢?这么白皙的肌肤上为什么没有被击打过的痕迹?&rdo;骆炜森如同嗜血的狮子般,双眼泛着骇人的寒光,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猎物,&ldo;究竟是何原因令你&lso;晕&rso;了三个时辰如此之久?你身上毫无泥土的气息,那你又是&lso;晕&rso;在了何地?我让你马上离开红庄,你去舒馨园干什么?以为我就这么好糊弄吗?&rdo;他每说一句,眼中的杀机就浓一分,手上的力道就重一分。没人能够欺骗他,欺骗他的结果就是死!
银月心一震,无助地抱住只剩下胸前的碎布颤颤发抖。他一连串的质问将她逼得哑口无言,原以为完美的计划,竟是如此的漏洞百出。
少顷,搁在她后背的手忽地上移,然后卡住了她的脖子,尤其是掐着她颈动脉的两根手指,已经陷入她的肌肤,只要他再略施力道,自己就必死无疑。
&ldo;她去了哪儿?快说!不然我杀了你!&rdo;骆炜森黑瞳眯起,窄细的眼fèng迸she出威胁的光芒。
心底深处本能的恐惧如洪水汹涌而至,银月瞠大双目慌乱地转动,下意识瞄向眼前这个让她陌生的男人,竟发现他冷戾的神色中泄露出一丝少见的焦急,一股莫名的悲意涌上她的心头。任凭她再怎样努力、花再多的心思、想再多的法子,到最后还是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半分关切,现在他甚至还要杀她,如此绝情,连一点点犹豫都没有,心里只挂记着那个女人!
好恨!一样的面容为何却是不同的对待?自己究竟哪点不如她?
又是为什么,都已经这样了,自己竟然还是无法停止爱他?
一种湿润,渗透了她长长的睫毛,像是苦涩,像是哀怨又或是浓浓的爱意。可能死在他的手上也是一种幸福吧,银月微润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缓缓阖上泪眸,&ldo;我……我不知道。&rdo;
骆炜森面容狰狞,目光凶狂,开始毫不容情地强力加压。银月面露痛苦的表情,精致的五官揉在一起,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她嘴唇微张,哆嗦着蠕动,不成腔调的语句漏了出来:&ldo;我……我……爱……爱……&rdo;她的声音渐渐变得细微、孱弱,快要消逝。
这时,一名守卫急急奔入大厅,躬身禀道:&ldo;禀庄主,红枫求见。&rdo;
电光火石间,骆炜森那一脸凶残暴戾的表情变了色,将手中的&ldo;物体&rdo;随意一扔,无视于重物落地扬起的巨响,面朝守卫,命令的语气中夹带着他的急切:&ldo;快传!&rdo;
红枫一进大厅,就看见骆炜森站在屋中间,他的脸色好似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变得异常阴沉,令人不寒而栗。地上不远处还匍躺着一名女子,发髻散乱,衣不蔽体。
红枫的眼中黯然一现,瞬间又恢复了正常。虽是短暂一瞥,可她还是认出了地上的女子,确是银月无疑,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ldo;小姐呢?我让你暗中守着她,为什么没有把她带回来?&rdo;声音里充满了权威,带着丝丝的质疑。
红枫跪下来,&ldo;禀庄主,红枫一直遵照庄主的吩咐,守着小姐,不让她离开,可是小姐以死相逼,红枫也没有法子,只能在暗处跟踪,打探小姐的去向,特回来禀告庄主。&rdo;
骆炜森的双瞳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忧伤。以死相逼吗?这永远是她必胜的法宝。他舍不得她死,只因‐‐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