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京呆愣着看她,想了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眨着眼疑惑的道:“来宜州赴值是我自愿的啊……”
钟瑜更是难过,道:“你不必安慰我了。”
宋元京歪着头,皱着眉道:“是真的啊,当时调职一事是院里来问的,也没只问我一人。
只是同僚们都想留在京中不愿意来,但我却不同,我本就是宜州人,来惠县等同于回到了家乡,此次调职又是升迁,不正是应了那句衣锦还乡嘛。
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我本就嘴笨,在京中也难出头,如今到了这惠县,能为百姓做些实事,我当真求之不得呢。”
说着,他顿了下,似是想到了什么,满面疑惑的道:“咦?
调职惠县不是朝中的决定吗,和你有什么干系?”
钟瑜羞愧的很,低着头,将内里的前因后果总结了,简洁的用几句话说与了他听。
宋元京眨着眼看她,伸手挠了挠头,似乎是没理解她的话。
钟瑜觉得自己当真无地自容,垂头丧气的道:“都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早知道一早便不招惹你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骂我也好,怎样都好,只是这婚约……不能再履行了。”
宋元京坐着琢磨了好一阵,哦的一声,似乎想通了,抬头盯着她道:“五小姐,你……莫不是病了?”
钟瑜愣了一下,宋元京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情,似乎想在上面找出什么不对劲来。
“我知道,世子他相貌出尘,又出身付氏,这世间的女子很难不倾心于他,我也听说有些女子痴恋的久了,便会有心上人也钟情自己的错觉,甚至想象出好多两人的过往来而不自知。
可是、可是五小姐……我要劝你一句,你这般作想,未免实在不切实际了。”
钟瑜整个人都石化了,这宋呆子的意思是,是她自作多情了?
宋元京还苦口婆心的劝着:“外调的事,根本没人强迫过我。
而且这指令是上面来的,退一步讲,就算是世子下的令,那也是觉得这个职位适宜翰林院进士,而不是……因为什么别的看上谁的原因,是你想多了。
唉,我说这些,也不是说非得拴着你与我成亲,只是说来你我也相识一场,又差点成了夫妻,我怎能看你一直糊涂下去,抱着这般幻……哎呦,哎……”
钟瑜初时想着言简意赅,便省了细节只挑了要紧的说,却没想到竟让这小呆子生了这样的理解,当下越听越气,几次想打断他说话,可这宋元京仿佛开了碎碎念的闸门,唠叨起没完,钟瑜插都插不进嘴,干脆一把揪了他白皙的耳朵,这小呆子才住了嘴。
宋元京被揪着耳朵,不由顺着力道歪着头,一双眼睛不解的看着她,小嘴里哎呦的叫着。
钟瑜撒开手去,撇着嘴道:“一别几月,你倒是变的挺能说了啊。”
宋元京伸手捂着红通通的耳朵,埋怨着嘟囔道:“你倒是和以前一样,总是打趣我,还、还上手……”
“还不是你,一直念叨的没完,你倒是给我个机会补充啊。”
宋元京低垂着头,哦了一声,眼神溜溜的悄悄瞥了她一眼,显然还是不信世子会和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抢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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