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三分钟,傅竞泽回来了,他径直走到床边,目光淡淡的:“贴个防水贴。”“哦。”盛旖光应声,从他手里把防水贴接过来,倾身仔细在脚踝上贴好,然后向傅竞泽伸出手,未免误会特意说:“扶下我。”受伤的腿不能太用力,有个地方借力他就可以顺利地走到浴室了。傅竞泽目光垂落着,依言托住他的手,任由他磨磨蹭蹭的站立、挪动,看着他本就透着红的细腻肌肤被自己的衣服磨得越发红,如熟透的蜜桃。傅竞泽不动声色地紧了些手上的力道,稳稳当当地扶着盛旖光到了浴室里。次卧的浴室没有浴缸,只能用花洒。傅竞泽让盛旖光扶着洗手台站好,从外面找了两个小椅子,一个用来坐,一个用来放腿。“腿放椅子上。”搀着盛旖光坐好后,傅竞泽提醒道。说完立即把视线移开,扫向挂在墙上的花洒。盛旖光一边抬高腿往椅子上放,一边看傅竞泽拿着花洒调试水温,好奇道:“停电了也会有热水吗?”椅子放置的位置离花洒底下很近,盛旖光腿一伸直便很轻易地蹭到傅竞泽的裤腿,隔着薄薄一层家居服的布料,脚尖抵在傅竞泽小腿坚硬的肌肉上。盛旖光似乎没什么察觉,大喇喇地张着腿,仍是同傅竞泽说话:“不用这么麻烦,我洗冷水就好热死了。”傅竞泽动作骤然停顿,在感知到皮肤上热源与痒意的刹那,转过身来,沾着水的手按在了盛旖光完好的那只脚踝上。盛旖光怔了下,有些诧异地垂眸看向自己被覆住的脚背,有些困惑地问:“怎么了?”在盛旖光话语里,傅竞泽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立时敛住情绪,不留痕迹地伸长了五指,抓着盛旖光的脚踝往椅子中间挪,语气淡淡的:“放中间比较好,不会掉。”做完这些,傅竞泽神色不动地站直身子,重新拿过来花洒。温热的水流淌过傅竞泽的指尖,接着落在盛旖光裸露的长腿上,在白腻一片上冲开,傅竞泽压低了嗓音:“水温合适吗?”盛旖光还有些困惑,听到问题也就把那点困惑抛开,回答他:“可以了。”“嗯。”确认好后,傅竞泽把花洒交到盛旖光手里,留下句:“有事叫我。”就果断转身离开了。盛旖光觉得傅竞泽的脚步快得有些异常,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等着他去处理。不过傅竞泽一天都没去公司,可能也攒了很多重要的事吧。没再往下想,盛旖光开始用水冲洗身体。浴室的磨砂玻璃清晰映出青年纤秾合度的身形,弯腰时那片清瘦白皙的脊背线条被拉伸到极致,在半空中划出紧致漂亮的弧度,长腿延伸着,白嫩的脚尖翘起,水流在皮肤上冲散开,淅淅沥沥的溅落,给那薄粉的皮肤镀上一层透亮的水光。傅竞泽不敢走开太远,在淌落下的水流声中捕捉那抹轻微的呼吸声,随着水声、呼吸声沉入某种不可明说的情状里,眼里情绪无声翻涌着。听到盛旖光的声音时,傅竞泽才恍然察觉嗓子干涩到几乎发出声音,他什么也没说,推开那扇阻隔的磨砂玻璃门,青年的身体更为直观地冲入视线内。盛旖光整个人被温热的水汽浸润出粉白的色泽,宽大的白t下空空如也,两条细白的长腿旁若无人的展露着,皮肤上残留些手指留下的痕迹。可以想见,盛旖光洗得很仔细、很干净。“帮我拿下拖鞋吧。”盛旖光的嗓音也似乎带着温热的潮气,扑面而来。傅竞泽的呼吸难以自持的乱了,喉结滚动几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压不住。可触及盛旖光澄澈如一泓清泉的眼,傅竞泽还是克制住了,用哑得惊人的声音:“好。”却不是要去帮盛旖光拿拖鞋,而是俯身将他捞了起来,整个拢入怀里。傅竞泽用的力道很轻,与以往的每次都不一样,似乎是刻意保持了距离。盛旖光虚虚地揽着他的脖颈,不由反思了下,是不是太过麻烦傅竞泽了。傅竞泽的脚步很平很稳,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似乎抱着盛旖光对他来说是很轻松的一件事,算不上什么。把盛旖光放到床上,傅竞泽直起身子就要转身,盛旖光拉住他的手:“谢谢,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耽搁你了。”听到这样的话,有如一盆凉水当头落下,傅竞泽眼眸暗下,声音沉了些:“不忙。”盛旖光其实不太相信,可也觉得傅竞泽没必要说谎,于是马上另找了话题:“什么时候会来电啊?”傅竞泽:“不知道。”盛旖光点下头,又问傅竞泽:“明天我们去不了寺庙吧?不如找个跑腿去吧?现在的跑腿小哥比以前业务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