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怎么都找不准如何叫做适宜,直到满头出汗,小脸通红,韩烺瞧见,才叫了停。
“算了,下次兴许夫人能找的准些。”他还故作不满。
裴真哪里知道他一把心眼子耍的溜,只好保证下次尽力找准。
韩烺暗笑,拿了帕子替她擦汗,两人洗漱了一番,韩烺看着那小榻,突然揉着肩膀道:“我出门跑马,还从未睡过这般久的小榻。”
经过他方才那一番教育,裴真立马反应了过来,“夫君上床来睡吧!”
“好啊!”韩烺一息都不犹豫。
然而裴真却犹豫了一下,韩烺看着,立时又道:“罢了,我还是睡榻吧。”
裴真赶忙拉了他,“夫君睡床,我睡榻便是。”
“夫人莫不是拐弯抹角骂我?”
“没有!没有!”裴真连连道否,“我只是觉得自己睡榻也没关系的。”
她还是不按他想得办,韩烺只做未闻,轻笑了一声,继续往小榻走。
这一次,裴真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裴真站着不动,看韩烺装模作样地一边收拾小榻,一边哼哼唧唧地揉肩,忽然笑了出来,“夫君再要拐弯抹角,就让韩均再给你开一间房好了!”
她说完上前,将小榻上的薄被抱到了床上。
这一下,倒让韩烺愣了一愣,愣过,又笑了起来,转身同裴真道:“我保证只是歇歇肩而已。”
裴真听了,没来由地脸一红。
翌日一早,裴真醒过来,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平平躺着,而是侧过了身来。
她自接手了这副身子,只懂平躺而睡一种睡姿,似旁人侧身,还是头一遭。
她呆了几息,终于从改变了睡姿的惊讶中,晃过了神。
裴真看着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她的脑袋枕在另一条手臂上,发顶还有他绵长的鼻息,后背被他紧扣怀里,腿也被他一条腿死死压住,简直如同五花大绑,好像怕她半夜逃跑一般。
这等的天气,房里冰鉴里的冰化了干净,他的怀里如同火炉,尤其,靠下的某处。
不知是热得还是怎么,裴真脸又烫了起来。
她略微动了一下,韩烺就醒了。
“哼?”他在她头顶哼唧。
裴真赶紧趁着他半睡半醒,一边抬他胳膊,一边道:“夫君再睡会吧,天还早。”
谁知他却醒了,头脑清晰的很,手一翻,立时又扣住了她的腰,“天还早,你作甚去?”
倒是把裴真问愣了。韩烺又哼了一声,道老实点,“乖乖睡觉,莫要闹为夫。”
裴真竟然无言以对,就这么被他捆着,本来以为难耐地很,谁知一不留神,又睡了过去。倒是韩烺逐渐醒了过来,他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嘴角扬起一抹笑。
嗯,这么些日子的克制,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