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无很乐意看到贾赦的变化,阳光起来了,皮肤虽然也没有以前那么白那么精致,但是人的精气神格外足,瞧着就让人舒服。
系统空间。
&ldo;温温等会儿等急了都是主人的错。&rdo;花花哭丧着脸,帮对方淤青的后背涂抹灵药,为啥自己大好青春要耗费在这个鬼地方?温温还约了我去钓鱼么,要是害我迟到,看我的利齿。
&ldo;你在嘀咕什么?&rdo;贾赦闭着眼说道,这个花花心越来越野了,天天提起那个姓温的,没眼光。
&ldo;没,主人专心点,说话会分神不利于吸收灵药。&rdo;花花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嗓音不敢提高,怕吵到对方运功,显得有些沙哑性感。
&ldo;你不是喜欢喊我宿主吗?&rdo;贾赦淡淡地道,手指动动,幅度特别小。
仙君的道侣就是花花的主人,喊的没错啊。
花花歪头:&ldo;主人就是主人。&rdo;
贾赦语塞,集中精力继续运行大周天小周天。
………
国师府,如临大阵仗,众人惶惶不安,贾福甚至去询问颜无拿主意,自家老爷真不着调,该出现的时候人就没影了。
此时,贾赦还在努力修炼中,距离先天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凭借许多好资源,又有名师颜无的指导,他的武学修为蹭蹭往上进步。
颜无执着一本游记,享受着难得的静谧午后时光,他看着不由得心绪飘飞,恩侯的变化似乎是从那一晚的噩梦开始,究竟那位陆判跟恩侯说了什么?
他跟地府没有太大的关系,不好意思召唤地府鬼差询问,本就是渡劫之人,借的外力不能过多,若是被天道察觉以他的性子看来实在是十分麻烦。
他又是凡人之眼,只知道恩侯的祖母给了他一样宝物,其实花花附在那样宝物上,也知道一点事情,但是颜无尊重恩侯的隐私,不愿多窥视对方的秘密,故而从未问过系统的来历。
他听之任之,只要恩侯用的上手,那才是系统的存在价值,若是有朝一日,恩侯不想要系统了,颜无不介意除掉它。当然了看在系统有功有劳的份上,他会手段温和一点。
&ldo;颜护卫,府上来了一位贵人。&rdo;贾福使眼色地道,手指还故意指指天空。
颜无眼中闪过一抹了然,那么说来是新皇微服私行,老四也当了皇帝挺久,可是自己都没怎么看过对方的近况,作为此生在心里有点地位的弟弟,他难免怀念起二人幼年欢乐的记忆。
低低叹息一声,颜无放下手中的书籍,淡定地道:&ldo;老爷一时半会走不开,也无法通知,我随你去见一见那位贵人吧。&rdo;
贾福应了一声&ldo;是&rdo;。
当今新帝虽然冷着脸,但是眼神里的温和令人心惊,与颜无交谈似乎没有障碍一样,贾福与胡公公站在主子旁边安分守己不出一声。
至于其他下人不能进入这里侍候,免得冲撞了圣驾。
&ldo;艾四爷,您不爱笑?&rdo;颜无调侃地说道,面带笑意。
胡公公和贾福心头都冒出同一句话:忒胆大。
当今也不觉得对方言语不敬,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认知感,或许是眼前的人眉眼间跟已逝太子长得像吧,让人容易产生错觉,好像时间倒流一回,他再次怀念起那段岁月。
错觉只是错觉,他也没傻到认错哥哥的地步,这位颜护卫行事作风颇有超然遗世的隐士风采,而他家太子二哥却是惯奢侈、目下无尘的傲气半君。
二人的气质迥异,他自信断然不会认错。
他是光明正大地登基,属于正统帝皇,不惧那些已经封王的兄弟,毕竟天下悠悠众口难堵住谩骂,弑君夺位总是下下策。当今内心有一股底气,为皇的底气,他有这个大度面对某些不安分的兄弟。
若是搞臭了当今的名声,在提出清君侧和另立新皇,也许更妥当,这也是野心勃勃的礼王爷的谋算。
&ldo;成大事者要保持威严。&rdo;当今说道,面皮一抽,这个护卫是贾国师的心头肉,不能生气,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离堂屋不远处的墙头上,蹲守着两位衣裳华贵的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
&ldo;笑面虎与冷漠脸,哪一个更不好玩?&rdo;娇柔绝对不造作的嗓音缓缓问道,一字一句地说着,生怕被人发现。
一地心肝疼的人想捂住她的嘴巴,姑奶奶你可真会说。这些暗中保护二人的高手也只是想想这句话。
墙上红裙少女踩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下人小声嘀咕,墙头边沿仅露出明艳的美丽脸颊,眼眸里露出好奇的讯息,她旁边有一位四五十岁的气势十足的贵气老人。
&ldo;哪个都不好玩,笨丫头长点记性,少靠近这种口腹蜜剑的人。&rdo;满身气派的老人没好气地道,同样压低声音,一个笑眯眯和善的人狠起来更像恐怖的恶魔,这样的人都是狐狸的心思更不好打交道,卖了你都还帮着数钱呢。小丫头见识少,被她爹娘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红裙少女正是对国师府地理位置知道的很清楚的敏郡主,看到老人鄙夷的眼神,顿时骄横地扬眉、嘟起樱唇,反驳道:&ldo;喂喂,我带您出来玩,还骂我?&rdo;
&ldo;小点声。&rdo;老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不怒自威地瞪着她说道。
敏郡主讪讪地闭嘴了,这位可是长辈,自己要乖一点,免得他跟父王母妃告状,罚我闭门思过倒是没啥好怕,万一罚本郡主刺绣那就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