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书房里的廉薇薇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提笔抄书。
可心里却念叨在弘王府的日子太过无聊。除了吃喝睡,她只能弹弹琴,看看书,写写字,一点也没在安府那般自在。
安锦南推门进来,后面女侍端着酒菜跟随进来,放好酒菜又退了出去。
“还写字呢?”安锦南来到廉薇薇身边,瞧了一眼廉薇薇誊写的内容。“你怎么喜欢看这些书?”
“我梦想有一天我要游遍名山大川!我这是做准备工作呢。”廉薇薇放下了笔,看了看女侍端来的酒菜。“你这是想来一杯?”
安锦南把人拉出了书案,坐到桌前,握住了她的手。“知道你在王府里沉闷,今天喝点酒解解闷,等过些天我带你出海去钓鱼。”
“出海钓鱼?我可以下水游泳不?”廉薇薇连忙追问了一句。
下海游泳?安锦南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要说她是个女子了,就他这个男人也不能随便下海游泳的啊。“看看再说吧。”
一看不成,廉薇薇也便没了兴趣了。“钓鱼是老年人的活动,我年纪轻轻的可静不下心来去钓鱼。”
安锦南斟酒递与她,温和一笑。“那我就属于老年人那一派的了。”
“你是老头子,我是老太婆。每天早上咳咳。‘老头子,你看见我的笛子放哪了吗?’你就像现在这样眯着眼笑着。‘牙都没几个了,还吹笛子,有那力气省省吧。还不如去钓会鱼呢。’我学得像不像?”廉薇薇又假装咳咳,做成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像。我们一定会幸福到老。”安锦南眯着眼宠溺地看着廉薇薇,伸手摩挲着那白皙的脸蛋。
瞧着那眼神不是友善,廉薇薇端起酒杯递给他。“虽然现在是大白天的,也不是在安府的竹园,可我还想说我喜欢和你夜下对饮于竹园之中。那种意境,特别美。”
“等过完龙抬头,我就让人在王府里也建一个竹园,我们就住那。闲了就对饮小酌一杯,如何?”安锦南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
廉薇薇轻笑了几声。“不好!有那个竹园在,恐怕我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的。酒啊,还是少喝些为好。和你认识这么长时间,我喝的酒恐怕比我一辈子喝的都要多了。”
“人生难觅一知己,更何况这知己还是自己夫人,喝了又何妨。”安锦南伸手把人拉坐在自己怀里。“如果你不想喝了,我们不喝就是了。”
“偶尔喝喝还是可以的,我可没那么苛刻的,不要真把我当作万恶的地主婆了。”举着酒杯,低头轻轻啄了一下那不薄不厚的唇。
就这么一小下,安锦南知道自己的自制力立刻瞬间崩溃。“走了吗?”
走了吗?突然这么已经弄的廉薇薇有些莫名其妙,可立刻感觉到安锦南那身体某处的异动,脸一红,没有言语。
“走了?”低哑的声音带着些惊喜。
廉薇薇忙要起身,反倒又被安锦南拽了回来。
“这是大白天呢。”
“这是我们的家,又是夫妻,你怕什么?”话说完,大手也将她身上衣衫抛开,紧紧地搂着那纤细的腰身,胸前若隐若现的一点嫣红刺激着安锦南的神经。
瞟了一眼远处的书案,起身把人紧紧一抱,几步走到书案前,推开了几本碍事的书籍,把人放在了上面。
廉薇薇收手忙放到胸前,遮住凌乱的*光。两只大手握住那软弱无骨的小手,别向了他处,俯身含住水润嘴唇,顺着修长的脖颈下来,咬住了胸前胸衣的系带,轻轻扯了下去。最后一点遮掩也滑落下来,一双柔目锁着那红如朱砂的面庞。
“看着我。”低哑的声音坠入廉薇薇的耳中,湿热的气息在耳边弥漫。
廉薇薇慢慢转过头,瞟了一眼又立刻垂下眸子。胸前湿濡一凉,廉薇薇紧绷了一下身子,却被安锦南适时地又搂住了腰身,与自己紧紧相贴。
“启禀王爷,太妃有急事请王爷过去一趟。”一个声音不适时地在外面响起。
安锦南狠狠瞪了一眼那门,似乎要用这犀利的眼光隔着门把那多事的女侍戳死。
瞧着他那无奈的样子,廉薇薇噗哧一笑,趁机从他的身下滑开,捡起自己的衣服穿戴起来。
攥了攥拳头,轻轻捶了一下书案。“晚上你别想跑。”
廉薇薇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赶紧去见母妃吧。”
安锦南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开门出去。低头瞧了瞧门口跪着的那个女侍,柔目又眯了眯,转头看着屋里正笑靥如花的人。
清咳了一声,大步流星离开去了云太妃住处。
“母妃。”儒雅的身形静静地坐在了云太妃身边。
云太妃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儿子。“抱得美人归,可却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安锦南有些莫名其妙。“母妃,这话从何说起?音儿哪里让您生气了?”
“生气?岂止是生气!当初我就不该一念之仁放了安崎南离开。养虎为患,一点也不假!”云太妃把一个折子摔到了安锦南面前。
翻开浏览了一遍,安锦南的眉头皱了皱,许久没有说话。
“怎么?被吓到了?”云太妃蹙眉看着面无表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