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当下疯狂大笑起来,竟然隐隐有疯癫之相:&ldo;怨灵人偶居然可以认主?我果然没有专研错!那些老古董放着如此精彩绝妙的古籍不研习,还封为禁术,简直是暴殄天物!&rdo;
阮洋略微错愕,但反过来一想又有恃无恐起来,有送上门的挡箭牌,为何不用?
阮洋提着万先生的身体保持在自己的身体之前,毫不客气地将挡箭牌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样也就算了,偏偏还边躲,边将身侧架子上的东西,无论是玻璃的还是金属的,统统扫在地板上,发出&ldo;兵乓哐当&rdo;的嘈杂声。
王先生心跳加快,这样随阮洋闹动静下去,迟早会把外面的人引过来。
王先生趁着阮洋一心两用,开始有意无意地往一个方向闪躲。阮洋用力拽了一下王先生的衣领,冷声道:&ldo;别耍小花招,按照我的路线走。&rdo;
&ldo;砰‐‐&rdo;
左侧的墙面突然被暴力砸开。
尘土飞扬!
&ldo;咳咳咳!&rdo;
王先生一见机会来了,一把将旁边的朱砂扬起在空中,撒向阮洋的眼睛。阮洋匆忙之下松开手遮住自己的双眼,猛地后撤。怨灵人偶快速逼前,尖锐的鸡毛掸子冲刺过来。
阮洋头一歪。
鸡毛掸子擦过阮洋的耳朵,刺进阮洋耳侧的墙壁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阮洋的玉铃铛脱手而出,金色的咒符瞬间将怨灵人偶捆了一个严严实实。阮洋伸手接住玉铃铛往人偶额头正中央一盖,一个金色的圆形印章盖在怨灵人偶额间,随即渗入皮肤,消失不见。
阮洋做完一切才转向墙壁破碎的地方,有些埋怨:&ldo;老关,你出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拉风?好不容易抓到手的泥鳅又钻回土里了。&rdo;
关寒时捂住口鼻,边扇着仍旧弥漫在空气尘土:&ldo;谁让你找到密室不跟我说一声?&rdo;
阮洋一摊手,将手腕上的捆痕展示给关寒时看:&ldo;敌人下手太快,我来不及张嘴。&rdo;
关寒时仔细端详着阮洋手上的捆痕,在阮洋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时,听见关寒时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ldo;别说我不够兄弟,我提醒一句,这个伤痕千万别给你家那位看见,万一给了他什么启发,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rdo;
阮洋听了有些懵圈:&ldo;什么一发不可收拾?&rdo;
关寒时当即明白阮洋还是一朵小白花,对捆绑什么助兴的玩意还不太熟悉,反正忠告已经送到了,其他只能靠他自己体会。关寒时给阮洋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去翻找密室还有什么线索。
阮洋原地站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伤痕和应书怀会有什么关系,索性不再想了。
关寒时:&ldo;看这里。&rdo;
阮洋快步过去,看见关寒时一手撩起了一块深色布帘,而布帘后是一堵可活动的墙。可惜被外面封死了。
阮洋目光一冷:&ldo;跑了,连大本营都不想要了。看来这上下楼早就被打通了。&rdo;
关寒时:&ldo;狡兔三窟。&rdo;
阮洋爬出被关寒时用大锤砸出一个大窟窿的墙壁,弹了弹身上的尘土:&ldo;报警吧。&rdo;
关寒时:&ldo;救了你,连声谢谢也不说一声。&rdo;
阮洋:&ldo;害得泥鳅溜走,连声道歉也不说一声。&rdo;
关寒时:&ldo;&rdo;
关寒时:&ldo;不过,话说回来,你应该感谢那只泥鳅。如果不是他自己私自砌墙,做了一个简易的密室出来,我也不可能一锤就把墙壁锤爆。&rdo;
阮洋:&ldo;&rdo;
这种救命恩情,阮洋并不想感谢。
阮洋环视客厅的人偶:&ldo;那家伙不知道修了什么邪术,可以让怨灵暂时听他的话,选择攻击对象。你见过哪里的怨灵有这种智商?&rdo;
关寒时思索了片刻:&ldo;人偶术其实跟剪纸术在某些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妙。还记得在1804凶宅的那只巫蛊娃娃吗?它是邪灵寄宿在它的身体里,控制它的言行举动。现在是尸体本身的怨灵控制尸体的行为,灵肉就更加契合了。关键在于怨灵能听从凶手的指令,这个大概是他所出门派的禁术吧。别的门派见都没见过,哪里还会知道?&rdo;
阮洋:&ldo;那只要切断怨灵与凶手之间联系?&rdo;
关寒时轻轻摇了摇头:&ldo;应该不用这么麻烦。刚才听你的说法,好像那个人偶师也才发现他做的人偶能认主,显然他也还在摸索阶段。他与人偶之间的联系绝对没有那么稳固。我们只要确保怨灵魂魄的完整性,送到高胖那儿去强行超度,送入轮回就行了。&rdo;
阮洋点头赞同:&ldo;好主意,介绍了高胖一笔生意,我们得&rdo;阮洋环顾了客厅和工作室里的人偶数量,接着打着算盘:&ldo;一笔大生意,我们得多抽点抽成。&rdo;
关寒时:&ldo;这是首富之子应该有的气派吗?&rdo;
阮洋一脸理所当然:&ldo;出力了就要获得同等回报。如果老关你高风亮节,不如把你那部分抽成给我?我替你代收了。&rdo;
关寒时很没骨气地拒绝:&ldo;不麻烦了,我要攒老婆本。&rdo;
说到这个,阮洋眼睛一亮,凑过来好奇地问道:&ldo;你们俩是怎么回事?本来还挺有距离的,怎么几天不见就勾搭在一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