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看沿途的风景,我索性睡了一觉,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大巴车已经在一处空旷地方停下了,到了这里,黄掌柜的让我们暂时将眼罩摘下来,下车活动上厕所,然后还煮了面,热乎乎的吃了一顿,之后就在这里休息了几个钟头,到了晚上的时候,黄掌柜的才让我们重新戴上眼罩,大巴车也再次上路了。
就这样整整一天半的时间,走走停停的,每次都是在山深无人的地方停车,我们怎么看也看不出身在何地。
到了第二天的大半夜,大巴车忽然停下了,黑乎乎的我们也不知道身在何地,从车上下来一脸的茫然,周围全都是大山,看上去都是一个样的,而我们所在之处却没有任何人烟。
“兄弟们,接下来咱们要步行了。”黄掌柜的堆着一脸的笑容。
这大晚上的,根本辨不清方向,我们也只能跟着黄掌柜的身后,在大山深处摸着黑朝前走,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路上我也只是和同来的一个叫郭晓松的三十多岁的青年熟识了,很多东西都是从他嘴里听说的,这个郭晓松跟过黄掌柜的下坑,也算是行家里手。
除了我们十个力工,外加黄掌柜的和众阁的地师,再就是掌眼的风水先生,还有黄掌柜的两个心腹,一行十五个人这一夜是翻山越岭,迷迷糊糊的在山里爬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便已经到了目的地,只不过有人比我们来的更早,一行十五人,那是南方的土夫子.
虽然是合作的关系,但是双方还是泾渭分明,各自都有所堤防,除了黄掌柜的和对方的李掌柜的客套了一番,其余的人谁也没有招呼对方.
“小心点那些土夫子,和咱们不对撇子,别遭了算计.”郭晓松压低声音提醒我,显然他比我了解这些土夫子.
不过没有人理睬我们这些新牙子的想法,黄掌柜的和李掌柜的客套之后,就各自从怀中掏出一张绢布,然后就着一块石头平摊开,两张绢布对在一起,才是一张完整的宝图.
这时候两边的掌眼和地师也都凑上去,盯着宝图研究了半天,还不断的比划着,掌眼更用罗盘确定着方位.
“应该就是那个水潭.”对方的地师闫九成显然比我们这边的地师周桐要技高一筹,很快就确定了位置.
循着对方的地师闫九成的手指,我们望过去,就看见在山脚下,群山的怀抱中,一个估摸着三四亩地的小水潭隐藏在绿树荫中,迎着朝阳碧波荡漾.
“就是这里,和地图上对得上.”黄掌柜的点了点头.
李掌柜的也跟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同这话.
既然确定了方位,随即在两位掌柜的的率领下,我们三十个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水潭边上.
“来两个水性好的.”大略的打量了一下水潭周围,黄掌柜的和李掌柜的各自挥手,从各自的队伍中各自出来一个水鬼.
一方出一个人,就是为了防止对方掌握所有的情报,从而被对方算计了,我真不明白当初双方怎么就会合作的,可能是因为双方各有一份宝图的原因.
水鬼换了泳衣,并且带上了防水摄像机,然后下了水,扑腾了几下,也就不见了踪影.
水潭不大,而且显然谁也不算深,只是片刻的功夫,两个水鬼就都冒出了头,将手中的摄像机先递了上来,有人接过去,飞快的连接上了笔记本,然后一群人围着观看.
水下很平常,水质也很清澈,能看到小鱼游动,随着不断的深入,估摸着五六米的距离就到了水底,水潭呈漏斗形的,上面三四亩地,但是到了底部也只有不超过二亩地,而在水潭的正中央则是一块平整的石板,或许是年深日久,如果不是因为太平整,或许已经和水底彻底融为一体了.
镜头拉近,能看到石板上有一个类似于提手的东西.
“没错了,这就是入口——”黄掌柜的激动的低呼起来,咽了口吐沫喝了一声:“把绳子拿出来,准备打开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