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王教授轻轻叹了口气,张天师这是阳谋,而我拿着这件法器,自然欠了张天师的情分,到时候敌对的时候,总要手下留情的,当然其实就包括张天师和王九龄对于双方的纷争,也并不愿意参与太多,毕竟都是国人.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鬼门关终于到了大殿之前,黑暗开始笼罩大殿,熊人就成了第一个应对的人.
“不知道熊人有没有高人?”我吐了口气,其实是没话找话说,总觉得说谢谢忒俗.
“熊国人有萨满巫师,有些本事,应该能抵挡一阵的,就不知道他们准备的是不是充足.”王九龄终于开了口,化解了我的尴尬,又或者是想要说给我听.
萨满巫师,我脑海中闪过了跳大神的模样,不知道熊国的神棍啥样的?
这念头还没有落下,就听见大殿里响起了念经声,只是究竟念得什么我也听不明白,熊国的语言在我听来和念经本就是没有太多的区别.
声音在夜色中越是响亮,这让我有些奇怪,不过随即就明白了,熊国人自备了音响设备,这是通过音响设备放出来的声音.
念经的声音在黑夜中鼓荡,隐隐的就仿佛在大殿周围形成了保护圈,声音扩散的位置,不断地与鬼门关撞击,那些红衣女鬼根本靠近不了,一时间竟然僵持住了,还真的是意想不到。
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我能听得出来,那些念经的声音应该是好多人一起念咏出来的,如果猜的不错,是熊国人所有的人都加入进来了,一些普通人也能起到作用,竟然能抵挡鬼门关的侵蚀。
“咱们就没这种手段?”我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王九龄。
王九龄斜了我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你知道萨满巫师这种经文是什么经文吗?”
啊了一声,我摇了摇头,虽然依旧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肯定不太好,果不其然,见我一脸的茫然,王九龄吐了口气:“这是献祭的经文,萨满巫师是在用所有的人献祭,要是坚持这一晚上,那些熊国人最少少活二十年,我们道家没有这种手段,我们修的是自身。”
轻轻点了点头,我也没有多说什么,熊国人的死活和我无关,不过那种手段倒是和诅咒之力差不多,只不过萨满巫师献祭的是别人,而我献祭的是自己的生命,我也只能说亏了潘珠给我的神竹牌。
感受着神竹牌无时无刻的不在朝我缓缓地输送生机,让我慢慢的恢复着,如果没有神竹牌,只怕走到这我的命都被献祭掉了。
心中胡思乱想着,这一时走神,也没注意到鬼门关什么时候出的变故,只听见女鬼一声厉啸,甚至要将念经声压下去,而随着女鬼的厉啸,那些抛撒纸钱的红衣女鬼开始将吟唱一种古怪的强调,就好像鬼在哭一样,更有那些吹着唢呐的红衣女鬼,将唢呐吹得嗷嗷响。
唢呐声响亮,念经声就被压制,这些红衣女鬼就开始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虽然很慢,但是却开始逼近大殿了。
看来熊国人落入下风了,不过我相信熊国人能走到这里,肯定是还有手段的。
正如我所猜测的,熊国人竟然从大殿之中走了出来,豪横的站在了女鬼之前,然后一个人拿着一个陶罐,嘴中念着经文,不断地开始陶罐中抓出来一把粉末抛洒,然后开始扭扭晃晃的,挥舞着手臂,踏着脚,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子,不断地跳着叫着,于是那些红衣女鬼就停住了脚步,甚至还倒退了几步。
“他们撒的是骨灰,都是那些战死的英灵的骨灰——”王九龄解说着,显然他很快了解。
啊了一声,我一脸的古怪,熊国人还真是出其不意,应该是觉得这些英灵会保佑他们,而且这样的英灵应该很强大,熊国人和我们的认知果然不一样。
有他们挡着,我们也了的作壁上观,我甚至希望他们坚持到天亮,最好两败俱伤才好。
但是我想多了,眼见占不到便宜,女鬼忽然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随即从鬼门关里就走出来一队阴兵,虽然领头的是那个阴兵首领,但是这一队阴兵显然很强大,不是原来的二十多只,而是上百只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