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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凡斯故作惊讶的挑高眉毛，&ldo;真的吗？太奇妙了。&rdo;

&ldo;现在只须找到这个人。&rdo;希兹接口道。

&ldo;无论如何，她应该是一位褐发女士‐‐如果这个事实可以帮助你早些找到她，&rdo;凡斯说：&ldo;虽然我打破头也想不通你为何要去骚扰那位女士？我实在不明白。&rdo;

&ldo;你为何说她是褐发？&rdo;马克汉问。

&ldo;如果她不是，&rdo;凡斯冷冷的坐回椅子上，&ldo;那么她应该请美容专家教导她正确的化妆常识。她用的粉和深色口红，完全不适用于金发女子。&rdo;

&ldo;我听从你这位专家的意见，&rdo;马克汉笑着说，告诉希兹，&ldo;我想我们应该开始寻找一位褐发女士，巡官。&rdo;

&ldo;我没意见。&rdo;希兹诙谐的同意，我相信此时他已完全原谅凡斯撕毁烟蒂的行为。

04管家的说词

六月十四日，星期五，上午十一点

&ldo;现在，&rdo;马克汉提议，&ldo;我们得再巡视一下。我知道你一定已经彻底搜查过了，巡官，但是我希望了解一下屋内的格局。我想等尸体送走之后问管家一些问题。&rdo;

希兹站起身，&ldo;好的，长官，我也可以再看一遍。&rdo;

我们四人从走廊走到屋子后方，在房子尽头左边有一扇门可以通往地下室，门上了锁并且闩上了。

&ldo;地下室目前只是当储藏室，&rdo;希兹解释，&ldo;对着大街的那道门已经用木板钉死了。普拉兹太太住楼上‐‐班森单独住在这里，屋内有许多空房间‐‐厨房在一楼。&rdo;

他打开通道对面的门，我们走进一个现代式厨房，面对后院有两扇八尺高的大型窗，窗户全部上锁并加装了铁栏杆。推开一扇活动门，我们进入客厅后方的餐厅，这里有两扇窗面对天井‐‐一个占地不大，分隔班森家和邻居之间的空气墙‐‐也都装上了铁栏杆且上了锁。

我们回到玄关站在楼梯下。

&ldo;你看，马克汉先生，&rdo;希兹指出，&ldo;凶手一定是从大门进来的，除此以外，不可能从其它地方潜入。因为独居的缘故，我猜想班森平日严防窃贼潜入，唯一没有装铁栏杆的窗户在客厅后面，但是是锁着的，而且从那里只能通往天井。客厅前面的窗户全装了铁栏杆，子弹几乎不可能从外面射进来，况且班森是被人从正面射杀……由此可以确定凶手是从大门进来的。&rdo;

看来确实如此。马克汉说。

&ldo;我倒觉得，&rdo;凡斯指出，&ldo;是班森开门让他进来的。&rdo;

&ldo;是吗？&rdo;希兹反驳，&ldo;我们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rdo;

&ldo;噢，那当然。&rdo;凡斯讽刺的回应。

我们上楼进入班森位于客厅正上方的卧室，房里陈设简单，家具不着一尘。整齐的床铺显示昨夜不曾有人睡过。窗帘拉下，班森晚餐时穿的上装和一件白色背心挂椅子上，黑色领结在床上，显然是班森昨晚返家换衣服时扔在床上的。晚装皮鞋在床脚长凳前；床头柜上有杯清水，里面装着一排假牙；精致的假发放在梳妆格上。

最后这样东西引起凡斯高度兴趣，他走上前仔细观看。

&ldo;真有意思，他说：我们这位已离世的朋友原来戴的是假发，你知道吗，马克汉？&rdo;

&ldo;我一直在怀疑。&rdo;

希兹一直杵在门口，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ldo;这层楼还有一间卧室，&rdo;他领着大家到走廊另一端，&ldo;管家说，那间是客房。&rdo;

马克汉和我从门外向内张望，凡斯闲闲靠着楼梯的顶端，对艾文&iddot;班森住所的格局丝毫不感兴趣，所以当马克汉、希兹和我三人爬上三楼时，他独自下楼去了。我们结束巡视下楼时，看见凡斯站在书柜前看那些书名。

我们快到一楼时，有两个人抬着担架走了进来，社会局派来救护车将尸体运至停尸间。班森的尸体被装进尸袋，用担架抬出大门放在汽车后座，我在一旁颤抖不已。凡斯正好相反，他仅匆匆瞥了那两人一眼，随即发现一本装钉精美的书，被封面美丽的雕刻图案所吸引。

&ldo;我想现在可以讯问普拉兹太太了。&rdo;马克汉说道。希兹走到楼梯口大声吆喝。

叼着雪茄的男士陪着一位中年灰发妇人走进客厅。普拉兹太太是一个简单朴素的旧式妇女，面容洋溢着母性的温暖。她从头到脚都表现非常得体，遂令我觉得她是位非常能干、不会因一点小事就急得跳脚的女性。

&ldo;请坐，普拉兹太太，&rdo;马克汉温和的说：&ldo;我是检察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rdo;

她在靠门的一张椅子坐下来，惊恐不安的望着我们，但是马克汉温和的口吻安抚了她，她的回答逐渐清晰起来。

十五分钟的讯问的内容如下：

普拉兹太太当班森的管家有四年时间，是家中唯一的佣人，住在三楼靠里面的一个房间。

出事当天下午班森比平时早下班。四点钟左右便返回家中，告知普拉兹太太他不会在家用晚餐。他一直待在客厅，直到六点三十分上楼换衣服，这段期间大门是关上的。

他大约七点离开家，没有说去什么地方，只交代不会太晚回来，叫普拉兹太太不必等门‐‐这是他每次带客人回家的惯例。这就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当夜他返家时她没有听见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