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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算你有理，&rdo;凡斯打了一个呵欠，&ldo;但是我对社会大众毫无兴趣。对我而言，正直的行为比公理要重要得多。&rdo;

他刚说完，史怀克进来报告班森少校求见。

陪同少校来的是位年约二十二岁有头金色短发的年轻女子，她穿了一件简单美丽的蓝色绉纱裙，年轻娇柔的外表下，透着一股精明能干的态度，使人容易信任她的能力。

班森少校介绍她是他的秘书，马克汉在办公桌对面安排一张椅子请她坐下。

&ldo;郝芙曼小姐刚才告诉我一些事，我认为或许对你有所帮助，&rdo;少校说：&ldo;所以我带她来见你。&rdo;

他显得异常严肃，双眼流露怀疑的目光，&ldo;郝芙曼小姐，请把刚才你告诉我的话对检察官先生覆述一遍。&rdo;

女孩优雅的抬起头，以不疾不徐的声音道出，&ldo;大约一星期前‐‐上星期三‐‐范菲先生到艾文&iddot;班森先生私人办公室来找他。我的位子就在旁边，两个房间中间只隔了一道玻璃墙，如果有人在班森先生房里大声讲话，我可以听得见。五分钟后，范菲先生和班森先生开始大声争吵，我觉得很好笑，因为他们两人是死党，所以我没在意的继续打字，但他们的声音实在太大，所以我不由得听到一些。今晨班森少校问我他们吵架的内容，我想或许你也想知道，他们的话题围绕在期票上，有一两次提到支票，我听到好几次&lso;岳父&rso;这个字，还有一次班森先生说&lso;我不干了&rso;……然后班森先生唤我进去，命我到保险柜取出上面写着&lso;范菲‐‐私人文件&rso;的信封，我替他取出来后，因为簿记员有事找我，所以我就没有再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十五分钟后范菲先生离开，班森先生嘱我将信封再放回原处，他告诉我，如果范菲下次再来，除非班森先生在办公室内，否则在任何情况下不可让他入内，他还交代不可以将信封交给任何人‐‐即使是书面的请求……就这么多了，马克汉先生。&rdo;

她述说时，我对凡斯的反应比她话中内容更感兴趣。当她步入办公室后，凡斯不经意的一瞥立刻变为兴奋的注意。马克汉请她坐下后，凡斯起身去构放她附近桌面上的一本书，他的身体与她十分接近，在我看来是他为了察看她头颈侧边。她说话过程中，凡斯仍然不住的观察她，我知道他又在动脑筋了。

她说完，班森少校从口袋掏出一个长信封放在马克汉的办公桌上，&ldo;就是这个，&rdo;他说

：　&ldo;郝芙曼小姐告诉我这件事后，我立刻请她把信封取出来。&rdo;

马克汉迟疑的拿起来，不知该不该窥探他人隐私。

&ldo;你最好看看，&rdo;少校提议，&ldo;这个信封的内容很可能与这个案子有莫大关系。&rdo;

马克汉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平摊在面前。三样东西‐‐一张艾文&iddot;班森开给林德&iddot;范菲已经兑现的面额一万元支票；一张范菲开给班森的一万元期票；和一张范菲所写的字迹承认支票是伪造的。支票上的日期是今年三月二十日，字条和期票上的日期是两日后，期票‐‐为期九天‐‐将于六月二十一日兑现，即是大后天。

马克汉仔细的研读这些文件有五分钟之久，它们突然的出现令他更加困惑，直到他将它们放回信封后，心中的疑惑丝毫未减。

他仔细的询问女孩，要她重复一些细节，但是帮助不大。终于，他对少校说：&ldo;如果可以，我希望将信封留下来，目前看不出来有任何价值，但我希望能进一步研究。&rdo;

少校和秘书走后，凡斯站起来伸伸腿，&ldo;好了，所有的事物都在运行：太阳和月亮，早晨、中午和下午，夜晚和它的星星们‐‐我们开始有进展了。&rdo;

&ldo;你又在说什么鬼话？&rdo;关于范菲的新发现令马克汉易怒起来。

&ldo;那位郝芙曼是一个有意思的年轻女士，你同意吗？&rdo;凡斯答非所问，&ldo;她完全不关心已死的班森，还非常憎恨浑身香水味的林德。他一定曾向她诉苦，说范菲夫人不了解他，然后伺机邀她外出。&rdo;

&ldo;她十分漂亮，&rdo;马克汉下结论，&ldo;班森也许对她有非份之想，所以她才这么讨厌他。&rdo;

&ldo;噢，当然，&rdo;凡斯想了一下，&ldo;但不完全是。她是个很有野心的女孩，有能力，也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可不是一只花瓶，她有条顿民族血液中的坚强诚实，我有预感她会再来找你。&rdo;

&ldo;又是你的水晶球告诉你的，啊？&rdo;马克汉咕哝着。

&ldo;当然不是！&rdo;凡斯懒洋洋的看着窗外，&ldo;但是我沉溺在头盖骨的迷思里。&rdo;

&ldo;我注意到你一直含情脉脉的望着她，&rdo;马克汉说，&ldo;可能是因短发的缘故她没有将帽子拿下，你又是怎么分析她的头骨呢？‐‐如果这就是你们这些骨相学家所用的词句。&rdo;

&ldo;我可不是哥尔德史密斯笔下的牧师，&rdo;凡斯反驳，&ldo;但是我相信头盖骨因时代、种族和遗传而异，对此我是保守达尔文学说的信徒。每一个小孩都能够分辨皮尔丹人的头骨和古石器时代欧洲原始人之头骨；甚至连一个律师也能够分辨印欧语系人类的头壳和乌拉阿尔泰语族头壳之不同处。根据遗传学定律，所有的相似处均有迹可循……我想这些学问对你而言是太艰深了。所以尽管她留着短发又戴了帽子，我仍然看见她头壳的轮廓及脸孔的线条，甚至还瞥见了她的耳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