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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ldo;但为什么要调查全部有嫌疑者的不在场证明？还要浪费时间去非难欧斯川德上校？&rdo;

&ldo;如果我没有不露痕迹的把少校扯进来，你以为我有多少机会能够调查少校的不在场证明？……如果我一开始就请你调查少校的不在场证明，你一定会马上拒绝。我选择从欧斯川德上校的不在场证明做开场白，是因为它看上去似乎有个漏洞‐‐我很幸运选中它，我知道如果我能够击破其中一个不在场证明，你会比较愿意协助我调查少校的不在场证明。&rdo;

&ldo;若如你所说，一开始你就知道少校是凶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免掉一整个星期的焦虑不安？&rdo;

&ldo;不要如此天真，老家伙，&rdo;凡斯回答，&ldo;若我一开始便指控少校是凶手，你早已用诽谤的罪名逮捕我了。我只好隐瞒你少校犯罪的事实，不断将全部画面拼凑出来，才能让你在今天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从未欺骗过你，我不停的提出建议，指出某些明显的事实，希望你能够自动恍然大悟；但是你不理我的暗示，总是暴跳如雷的误解我。&rdo;

马克汉沉默了一会儿。

&ldo;我懂你的意思，但你又为什么不断的树立假目标然后再将之一一击破呢？&rdo;

&ldo;你的身心全都被证据所捆绑，&rdo;凡斯回答，&ldo;只有让你明白那些证据完全无用，我才能够暗中调查少校。因为没有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他当然知道这一点‐‐正如没有人相信该隐杀了自己的兄弟一样，没有人会怀疑到少校头上。即便是我的暗示再技巧，你仍然在各方面找理由反对……承认吧，若不是我砭而不舍，少校永远不会被怀疑。&rdo;

&ldo;但是有一点我至今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对我逮捕李寇克上尉呢？&rdo;

凡斯摇头，&ldo;你真是天真的可以!我的马克汉，你可千万别做坏事‐‐因为你立刻就会露出马脚。你难道看不出来，如果他对你所逮捕的人表示不感兴趣，他自己无辜的地位将更稳固‐‐还有，他深知不论他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你的初衷，你不知道自己一向是如此尊贵的吗？&rdo;

&ldo;有几次他故意让我觉得圣&iddot;克莱尔小姐有罪。&rdo;

&ldo;这是利用机会。毫无疑问的，少校计划将犯罪过程和嫌疑推给上尉。李寇克曾为了圣&iddot;克莱尔小姐当众恐吓过他弟弟，而那位女士当天又单独和艾文出外晚餐。第二天清晨发现艾文被一只军用柯尔特射杀时，除了上尉之外还有谁的嫌疑最大？少校知道上尉独居，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在场证明。你现在知道他推荐范菲为咨询对象是多么狡滑了吧？他知道一旦你和范菲交谈过，一定会知道恐吓之事，不要忘了他提议范菲是用一种不经意事后想起的态度，够毒辣了吧？&rdo;

马克汉愁眉不展的仔细听着。

&ldo;现在来看一下他所利用的机会，&rdo;凡斯继续说道：&ldo;当你意外打扰他的算计，告诉他你知道艾文和谁外出晚餐及你已有足够的证据起诉此人时，这个想法提醒了他；他知道在这个最具骑士精神的城市里，不论证据如何，没有一位女士会因谋杀而被定罪。所以他诱导你怀疑那位女士，这种手法十分高明，他总是表现出不愿将她牵扯进来的样子。&rdo;

&ldo;这就是为什么你要我去查他的帐目，并请他到我办公室讨论有人投案认罪一事时，还要我佯装认罪的人是圣&iddot;克莱尔小姐？&rdo;

&ldo;正是！&rdo;

&ldo;而少校保护的人是‐‐&rdo;

&ldo;他自己。但他希望你以为是圣&iddot;克莱尔小姐。&rdo;

&ldo;如果你确定他有罪，为什么要把欧斯川德上校扯进来？&rdo;

&ldo;希望他能提供少校葬礼时用的柴堆。我知道他和艾文&iddot;班森及他的死党们十分熟荏，还知道他是一个包打听，或许知道班森朋友们之间一些彼此不和的消息，从中可以得知真相。同时我还希望借此听到关于范菲的流言，以排除极微的可能性。&rdo;

&ldo;但是我们已经知道范菲的为人了。&rdo;

&ldo;我不是指一切表面上的证据。我想知道的是他的心理，尤其是他赌徒的性格；你知道这是一桩由阴险冷血赌徒犯下的命案，不可能是其他类型的人所为。&rdo;

马克汉看来对凡斯的理论不感兴趣，&ldo;当少校说他弟弟骗他关于保险箱中珠宝的由来时，你是否相信他所说的？&rdo;

&ldo;狡诈的艾文可能从未在安东尼面前提起过珠宝，&rdo;凡斯回答，&ldo;我猜想当范菲来访时，隔墙的那只耳朵才是消息的来源……讲到偷听，它提醒我一个犯案的动机，我希望你的会计师史提能够证明这一点。&rdo;

&ldo;根据你的理论，这件谋杀是临时起意的罗？&rdo;

&ldo;只有执行是临时起意的，&rdo;凡斯修正，&ldo;很明显的，少校很早就希望除掉他的弟弟，只是尚未决定在何时、及用什么种方式下手，他可能已经考虑又推翻过一打以上的计划。在十三日那一天，机会来了，一切的状况都符合他的需求。他听见圣&iddot;克莱尔答应赴约，所以他知道艾文会在午夜十二点半左右返家，如果他在那个时候下手，李寇克上尉的嫌疑会最大。他看见艾文将那盒珠宝带回家去‐‐他一直等待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终于来临，剩下部分的只须刻意造成一个不在场证明，至于他怎么做的，我已经说明过了。&rdo;